瞄后,耶律齐终是忍无可忍,停下脚步侧看她。
“看够了没有?要不要找个屋脱光了让你看个够?”他发现大自殿里出来后,温情染看他的眼光总是怪怪的。
“…我有个问题…”温情染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今年几岁?”她怀疑他年纪是不是还未及弱冠,只是长得太着急。
耶律齐皱了皱眉,终是反应过来,曲指敲了敲她是额,瞪了她一眼:“谁告诉你陛下是我父皇?”
弟妹
原来这大金的皇帝却是耶律齐的叔伯。
说是叔伯,实际年纪并不比他大上几岁,但甚得以故皇帝喜爱,竟是摒弃长幼之序,独排众意,立他为皇储。
当初此事不仅在大金,便是诸国都颇传得沸沸扬扬,但因他战功彪炳,又极有才华,终得众臣信服,登基为王。
温情染一路听耶律齐与她说那大金皇帝的事迹,觉着这大金皇帝还颇为传奇,却是听得入了神。
待是进了耶律齐母妃静太妃的寝,那太妃娘娘早已等在原,见耶律齐进来颇为欢喜,自是嘘寒问了一番,可见她对这儿子的重视。
不过看到温情染却是冷淡了许多,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竟是当着她的面摇说:“这中原的女子子单薄,一看便不是个好生养的,我当初便不同意让你与沐国联姻,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
耶律齐闻言却是笑:“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前朝之事母后还是莫要过多议论才是…”
静太妃自是听出了儿子话语里的不满,自是不再多说,只命人传了膳食,与两人用膳。
其间见耶律齐对这新王妃颇为殷勤,当着她的面又是柔声询问,又是添菜舀汤,终是忍不住黑了脸色。
“…昨日阿伊娜过来与我请安还问起你,你一会得了闲空便去看看她,顺把我这新得的南橘给她送点过去…”静太妃虽是与耶律齐说话,眼睛却是紧盯着温情染,仔细打量她脸色。
耶律齐却笑:“一会还得去御书房拜见陛下,怕是过不去,母后还是差侍女送过去罢…”
温情染只顾着低吃饭,心中转还无数遍的便是暗骂耶律齐不停给自己添菜,原本大金国的碗便大,他再不停的夹菜,直将那碗堆出个小山尖,她整个心思都在想着怎么把这些东西不动声色的弄回他碗里去,哪里注意这席间的暗汹涌。
静太妃见她不动声色,倒将一切推给自己儿子,暗自警惕这沐国女子心思深沉不容小觑,心中对她愈发不喜。
待是一顿饭用完,早已是华灯初上。
两人从静太妃寝出来,耶律齐还得去御书房,自是不能带她通行,便让她跟着一旁的老太监出先行家去。
温情染自是不客气,累了一日早想回去歇息,跟着那太监在里转了半晌,终是看到门。
却是在连廊迎面过来一群人,打前的形高大壮硕,着朱红色蟒袍,珠玉宝冠,腰间别着镶金月牙弯刀。
温情染还惊讶与这人入还能带刀,待是扫到他的脸,忙是撇开眼避过,心差点没从嘴里蹦出来。
他耳下一截发辫,额一狰狞的刀疤,这人她却是见过,正是那夜在沐廷御花园里她的那个大金男人!
她垂着,想快些走,哪知那领路的太监却是不知她心中所想,却是迎上去与那男人行礼:“大王子万福…陛下正在御书房议事呢…”
“嗯…老二也在?”那男人眼睛眯了眯,眼底似乎闪过一阵阴光。
“二王子今日刚回复命,方才过去…”
温情染缩着子低着,躲在那太监后,恨不得躲到地里去,她还记着那晚被这男人干得多狠,自是怕他到不行。
那厢老太监终是说完了话,与那男人行礼告别,温情染松了口气,正是转要走,后却传来那男人低沉阴郁的声音。
“慢着…”他绕到温情染面前,垂眼盯着她低垂的后脑勺看:“这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