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莫大人在,末将在,莫大人若不在……末将就提来见你。”
“哎哟~慢点儿~我的屁~”
“快走快走!说你呢!混~还捡什麽捡?”
大漠深,看不到边际的匈铁骑已经汹涌而来,势不可挡,弱小的几十人队在他们的压迫之下简直像海啸下的鹅卵石一样,被吞没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以死为诺。”
“肖文殊?”莫问情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是。”
“诺!”
暮色中的汉子们满满脸的汗水和泥土,肮脏不堪,然而炯炯的眼神里却灼灼闪著光,仿如碧的话来:这人是强大的君王,可
“夫人,无论一会儿发生什麽,你都要抓紧缰绳,千万别回,只要一个劲儿往大营跑,一定可以平安回到大将军边。”肖文殊一边把缰绳绑在莫问情的手臂上,一边低声在他耳边叮嘱。
中军大帐里,李公公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正在他快要忍不住出去找人时,却见大帘一掀,秦无殇一脸铁青方步而入。
秦无殇听了这句,突然就止住了脚步。
待痊愈後再启程。”
随後大帘如狂风骤雨般狠命拍在营帐上,李公公手里一抖,茶杯“啪”地碎了一地。
“驾!”
“陛下三个月前照例去三玄观修法听玄,不知为何入观三日後就突然传出暴病的消息,贾皇後和豫南王上入内照顾,豫南王更是叫人带兵把三玄观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回京。即刻启程。”
“我答应了大将军,一定要把你送回去,恐怕这下要食言了。夫人回去,还请代我向大将军请罪。”肖文殊咧嘴一笑,随後一个纵,一跃下,顺手狠狠在屁上拍了一下。旁边的骑兵一见他如此,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最近的一人一伸手便把肖文殊拉上来,瞬时,纷乱的队迅速在莫问情後形成了一坚实有序的城墙。
“将军?!”所有人大惊失色。
“不必。”
秦无殇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拎了剑出门。
“这是军令!”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余本忠目送他们远去之後,才慢慢转回到中军帐里,打开了装军令牌和将军印的匣子。
“走!”
“余将军。”
秦无殇想起来了,那三玄观主边的两个小好像曾经是秦无忧的太学同学,这俩人读书修都是废品一堆,只有在炼丹药上好像颇懂些歪门邪,早些年甚至出了个让人浑无力不能说话却又能维持三个月不死的怪药,颇拿了很多百姓实验品。当年他恨这些人胡作非为,草菅人命,却又要照顾弟弟的面子,所以才只没收了他们的草药丹炉,关到三玄观里跟著主好好调教,一心指望他们早日悔改。难他们竟然……
“可立军令?”
车辚辚,萧萧,一黄土扬尘,送走了浩浩的人群,迅速而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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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殇一点,随後将象征三万大军指挥权的军令牌和将军印交到余本忠手里,最後一次坚定地看了他一眼,转策而去。
一出了门,秦无殇就飞上,带了从京里来还没休息的队伍出营,李公公自然是安稳地坐在车里,一只兰花指打著帘子瞅著外面。
“末将在。”
“传我之令,所有将士即刻回营,不得羁留,如有违抗,斩立决!”
“要不要再等等?不急这麽一会儿吧~”李公公故意作出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我给你三万兵力,替我去接问情平安出来,你可有把握?”
“啊,还有,”肖文殊回大声向莫问情的背影喊,“刚才一直抱著夫人,实在冒犯,也请一并向将军请罪~”
余本忠静静地注视著秦无殇步步离去的背影,面色不动,却如巨石般出一句话来:“陛下是在三玄观突病的。”
“余将军,拜托了。”
“哼,我看他这病是好不了了。”秦无殇倒是一点不担心自己的皇位,反而轻松地笑笑,“多谢余将军提醒,既是如此,我想就不急在这一时,问情现在大漠深还没出来,待我接他出来再与你一起回京吧。”
秦无殇说完便向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