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时听到那边的吆喝声,耳边忽然极其安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嘈杂了,他的僵不堪,而与此同时,慌乱的心也跟著平静了下来。
此时,映在他眼中的景象又是什麽呢。
林茂山一琢磨倒也没错,这小子赚了钱还没来得及就进监狱了,而现在这厮把钱转给了自己……
唐一明的曲目屈指可数,但最喜欢的就是这首,虽然他一直想不起名字,心情好的时候就哼哼两句,当然哼的依然跑偏。
粱时憔悴的像个鬼,只有眼里冒著地狱之火,仿佛随时都想扑上去撕了自己。
警察看到粱时脸色异常,立刻有些警觉的挡住了粱时的去路,沈稳回答:“目前还不清楚,请你冷静,合我们……”
“里还有没有了!?”
粱时盯著屏幕看了一会,问老板这歌叫什麽名。说
“你给我放这个。”粱时扔给老板一张百元的票子
白单子被僵的支起一个可悲的形状,粱时太阳x"/>突突个不停,一只无形的手自始自终掐著咙,让他不上气。
“我不缺钱,拿回去吧。”
“别看了,没什麽好看的。”消防人员劝。
胃里开始不停翻腾,粱时弯著腰呕吐不止,明明胃里空空却不住往外著酸水,得鼻涕眼泪一起。
“我理解你的心情……”
他叹了口气,不忍再多想。
“这是他的一点积蓄,让我转交给你。”
刚开始,粱时只是点开这首曲子反反复复的听,不敢唱,就让作陪的公主少爷们唱给自己听,问题是这曲子唱起来也没个,只能著继续满足粱时的怪癖。
“我来找你。”林茂山掏出银行卡放在桌上。
老板说是邓丽君的我只在乎你。
可一旦喝多了酒,粱时胆量就大幅度增加,夺过话筒亲自上阵,酒j"/>是好东西,可以让他不顾颜面唱一段,嚎一段。粱时喜怒无常,瞪著迷醉的眼叫他们全都,扫清障碍後他心里舒坦不少,干脆坐在地上看著屏幕,如痴如醉。
林茂山盯著取款机的屏幕,又默默查了一遍位数──一般人看到卡里余额莫名翻了好几番都会很高兴,可是他现在只有憋闷。
也不知是循环到第几遍,歌还没完,这人搁下话筒就走了。老板厚的叫住客人,要找钱给他,可那人就跟没听著似的,只顾著走自己的路。
粱时问过唐一明这首歌到底哪里好,唐一明答不出来,而现在,粱时自己也爱上了这首歌,没事的时候他就独自一人跑到ktv唱个痛快,由於去的过於频繁,ktv的人早就认识他了,只要这位来,必然点一个包房,然後呆到深夜。
“我就唱这首。”
出於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老板的生意来了。
谁。”粱时一字一顿。
“没有了!”
“那个可能是我爱人,我必须得去看看……”粱时强忍住大吼的望,“换了你是我,你告诉我,你咋冷静。”
“不,你没法理解,”粱时呆呆的後退了几步,“我没啥说的了,啥也没有了……”
粱时半经常走,但却从没仔细看过,唐一明这人年纪大了怪癖特多,对这种吵闹的地方尤其讨厌,迈著大步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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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明怎麽会有这麽多钱?
肩而过的时候,老板看那汉子脸上全都是泪。
粱时看都不看,直接问这什麽东西。
可他还是看到了焦黑的残肢从裹尸布下了出来,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粱时踉踉跄跄退了出去,他手忙脚乱的/>著兜,哆哆嗦嗦的抽出一g"/>烟往嘴边,打火机被按的啪啪直响,火焰忽明忽现,但无论他怎麽控制,都没办法顺利点上一g"/>。
粱时叼著烟溜达,最後在一街卡拉ok的摊子停住。
“你来干什麽,他不在。”
很明显这家老板的设备没有别家先进,破电视上破音响,还放著一首跟不上的老歌。
警察叹了口气,也没再阻拦,他向同事示意了一下,让粱时去看看。
“这……也算是他的遗愿吧,”林茂山苦笑,“以前我们都开玩笑说,有钱赚没命花,我想他是想留给最重要的人。”
唐一明这人没有什麽音乐细胞,从到尾不在调上,通常都是稳稳当当坐在原,把话筒让给粱时这个麦霸。
唐一明没了。他终於想通了这一点。
等他找到粱时,却不见唐一明。
一首老歌成了魔咒,每一个音调都是极深的烙印,将诸多往
一曲罢了,老板殷勤的问还要点什麽歌。
就这样,邓丽君温柔沈稳的歌声无限循环了下去,老板总觉这个中年男人有点怪,他时而跟唱两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攥著话筒呆呆的盯著屏幕,也不知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