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当时我那把破吉他就是从这个垃圾桶里要过来的……”
他的老师不在了,圈内友人走了大半,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连记忆里那块墨重彩的地方,似乎都开始模糊起来。
出来找找感觉,”原先激动的小姑娘这时开始腼腆起来,“没想到竟然遇到你们,我太惊喜了。”
“我太高兴了,曹烨,”他有些语无次,“我真的太高兴了。我从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它,我们的茵四街。”
连带着曹烨微博粉丝都涨了许多。
再一搜,发现是曾经惊鸿一世的“李甘”。于是,年事已高的梁思喆又再次收割一批新粉丝。
“那里,我们之前一起爬过的天台……”
曹烨握着他的手,“茵四街不是拆了嘛,后来我在这那块开了个酒吧,就是‘烧’。去年政府拍卖附近块地,我就给买下来了。”
今天是梁思喆七十岁生日。
物是人非,故人不再,当初那个送他来到这里的人不在了,蓝宴的姑娘们也都各去各方,就连记忆里客人聒噪的鬼哭狼嚎声都变淡了。
告别她们后,梁思喆喊他:“小烨哥哥……”
“还有这里……”
“都老子了,还喊哥哥呢,”曹烨笑他。
“没办法,叫习惯,改不掉了。”
等到两个女孩回去,把合照发到微博上时,微博热搜再次被二人屠榜。
破败的五层矮楼,闪个不停的霓虹灯,楼墙边缘贴墙竖着一灰白色、陋的排水……一切几乎一模一样。
“可以,”回答她的是曹烨,“放吧。”
“梁思喆——”曹烨喊他,“茵四会永远在这里,承载着我们的记忆。”
梁思喆度假 的词条一度霸榜,本以为是最近明星,但旁人点进去却发现照片上除了两个年轻的女孩,就只有笑得蓄的两位老人。
他们走遍了“茵四街”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还要叫一辈子才行。”
“我之前无意发现了这里,总觉得和记忆里的茵四街太过相像,差点没能分辨出来。后来买下这里后,我就把这里按照记忆里的样子休整一番,”曹烨笑了笑,“我老了,好多细节记不清,就自己琢磨,总算是把我俩的‘茵四街’造出来了。”
梁思喆和曹烨同二人合了影,由于没能找到笔,签名也没能写成。
梁思喆抱住他,布满皱纹的手在对方背上颤抖着,诉说主人内心无法平静的激动。
“梁思喆,生日快乐。”
两个女孩会意地笑笑,眼里有些羡慕。她们也希望等到年老之后,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携手共游。
现在见到鲜活的茵四街,那些故人似乎都回来,个个在耳边嚷嚷。
事实证明,帅哥即使老了,魅力仍然不减。
“曹烨,你搞什么神秘兮兮的啊,”梁思喆被曹烨带着前往一个地方。
等到抵达目的地,他只觉得恍如隔世。
“这么多年了,这电影竟然还有人惦记,”梁思喆有些感慨,“梁思喆老了,但李甘却能永远维持在最好的年华,这大概就是镜的魅力吧。”
“学校里的教授都以您演的电影来教学,”一个女孩说,“《红男红女》实在是太惊艳了。”
那是他记忆里的茵四街。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爱人,曹烨。”梁思喆对她们说,“虽然估计没几人不知,但总归还是要正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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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和曹烨两人共同的少年时光。
“曹烨,”梁思喆的声音有些哑,“你怎么把茵四街造出来了啊。”
“那就算啦,生活总归是有遗憾的,能遇到你们就已经很幸运了,”临走时,其中一个女孩问梁思喆,“我们可以把合影发在微博上吗?”
夜晚的灯光之下,两个老人抱在一起互相取。
*
不怪小姑娘没认出来,如今两人鲜少出现在大众视线里,时间久了,关注自然就少了。加上稍作遮掩,确实难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