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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眠仍跪着，双肩颤了颤，继续稳声：“……是杀是剐，由陛下置。虽然区区贱躯，换不了陛下的雄途伟业，可我也只剩越国……公主这个虚衔，陛下不稀罕……这条命是陛下的了，全都给——”

那时她说“陛下要替我还自己一生如意长安”，隋戬只当她在说丧气话。

方眠额抵着凉冰冰的地面，闭了闭眼睛，涩声：“陛下一剑凌霄，纵横捭阖，陈国原可一统天下，大业偏偏毁在我手里……陛下对我有恩，我却使佞手段算计，自知有愧，只待他日我们和……和陈国的大员谈妥归政事宜，定然将陛下安妥送归，我也由得陛下发落，是杀是——”

下去，自嘲似的一笑，“没有。从来没有孩子，陛下。”

“那陛下……”

她定定的，不知该如何动弹，

方眠沉默了许久，极小声地笑了一下，“我问过陛下，我死后要如何，陛下可还记得？”

衣领太紧，弄得她憋闷得眼前发酸，她却不敢回手去掰，只放缓了呼，那束缚却蓦地松了，隋戬突嗤笑：“朕怎么就看上你？”

全已赤地横陈在黑夜中，间漉漉的冰凉血提醒着这副躯濒死的难堪。她怀中火折掉到了地上，隋戬伸手去拿，方眠没来由地惧怕他看见那大片殷红，竟慌张起来，“别……”

衣料摩过空气，隋戬猛地弯腰下来攥住了她的衣领，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生吞入腹，“朕问的不是这个。”

男人的鼻息拂过脖颈，方眠没来由地一抖，向后一缩，已被他一口咬住了颈侧。颈子上一圈淤紫未散，那齿关却当真下了力气，她慌乱推阻起来，急促息，“别、别在……唔！”

牙齿在肉上一错，口中霎时涌入大腥甜的热，多的血倏地沿着领子蔓延下去，渐渐染得锁骨窝里一片濡。她僵在了原，哆嗦着轻轻躲，不敢推也不敢逃，任由他着肉下的血，一字字全在齿间咬碎，“你又知什么……蠢货，你是知杀还是知剐？朕把你生吃了都不解恨！……”

（更了上顿没下顿.jpg）

那只手紧了些，掌压着她的后颈，声线压得极低，裹着恨意，“方眠，别装傻。朕给你了！朕给了你干干净净的前途，给了你愚不可及的心意，朕问的是什么，你心里明白！”

下巴被一双冰凉的手钳住了，用力抬起来，黑暗中，她似乎看得见隋戬灼亮的眼目，男人熟悉的冷低沉声线一丝一缕缠绕上来，带着冷气，“好，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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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抢过了火折子撕碎，却被隋戬按住了手，他冷冷地掐着她的下巴，嘲谑：“怕什么？殿下又被谁了，还怕朕看见？”

裘被他扯去，里的衣襟被撕拉尽碎，一只稍微糙的大手插进去，紧贴着肤游弋，庖丁解牛般拧着她上每一隐秘的关窍，咬住了她的肩，狠狠掐着腰肢折磨。方眠失控地抖着，不敢发出声音，不由得垂下去，颈间热洇染到耳后，又是一片灼热。

密林雨菊承孤声

室内沉寂了许久，静得能听到彼此压抑的息。她听到隋戬令人齿寒的轻笑声：“殿下好手段。你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