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不哭了。”他这次却没有笑,捧着她脸不住安抚细吻,她落下的那些泪,咸咸涩涩的全进了他嘴里。待亲到她上,她闭紧了只是不肯,他也不着急,尖贴着她轻扫游移,觑到一线隙,便火辣辣地窜了进去。
怪不得司乐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她安排在不引人注目的位置。
“不哭了?”沈穆时睨着她,见她的气势已比刚才短了,伸手掐着她下巴晃了晃,“我若真
“你这是存心抬杠。”他哑然失笑,扳着她别扭的子跨坐在自己膝上,双手强迫地捧着她面颊她抬,看下来的深沉眸色却很温柔,话音缠绵轻柔得如耳语一般:“......明知我舍不得。”
遭调教的日子虽然难过,比起怜的境遇已好得多。
这些前因后果,素娥从未听他提及,一时听得愣愣的,喃喃:“怪不得......”
好半天,才听到他温醇的声音响在她耳侧:“你这么聪明,该知听了这许多秘辛,从今往后,可都走不了啦!”
素娥迷迷瞪瞪的,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沈穆时抱着她,像哄孩子似的摇了摇。
人就是这么奇怪,他冷冰冰的不假辞色也便罢了,反而是略一温柔,她就心绪翻涌,满腹的辛酸委屈压也压不住。
琵琶弹得不好,嬷嬷也没再打她。
“其实......”一开口,才发现嗓音里带着哭意,素娥自己觉得丢人,努力压抑着干巴巴地说:“听见什么也不要紧。也可以毒哑了再放出去,一壶热油,嗓子就废了。”
,说有大商使了银子,也在替这丫打点,然而谋逆案还未尘埃落定,这银子却是无人敢接。
尾声菉竹堂猗猗解愁心(下)
那些腌臜的事,她也知很多。
她低着,默默出神不说话。沈穆时将她整个儿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淡淡地说:“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感激我。当日若再多费些心,把你清清白白救出来也非难事——只是我的恻隐之心也就这么多。”
“本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沈穆时抚着她秀发,忽然轻轻笑了一下:“刚才我和你说裴章的事,你为什么不想听?”
“您舍得的,您上次......就舍得!”话一出口就哽住,恨他如此云淡风轻,又恨自己弱无能。一时间只觉狼狈到了极点,咬紧了不肯哭出声,眼泪却脱了闸似的扑簌簌直往下掉。
“那你还会写字呢?”和她不同,沈穆时的声音里却透着一点笑意。
“素娥明白的。”她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不稳,“大人能收留我,已是不易。”
沈穆时本来都快忘了这事,这时再提起便有些好奇,于是召幸怜的时候将她一起喊了过来。
她心里越发左冲右突地难受,干脆赌气似的说:“让人不能写字的办法多得是,大人这么厉害,还要人教么?”
---------------------------
这次她半晌没有说话。
素娥恨他这时候还想着欺负自己,抵着他肩膀奋力推拒,论力气她完全不是对手,也不知突然哪来的胆气,竟然在他上用力咬了下去。口腔里洇开的血腥气唤回了失控的理智,他退开的瞬间她还着气,一边还在恼,一边着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