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半碗饭吧。”连祈从纸上抬。

舞儿忍不住咧开嘴笑，连祈了下她没二两肉的脸，：“就是么，小姑娘家家的，多笑笑才招人爱。”

舞儿瞪大眼，才看见上面雕着一层图案,似乎是牡丹一类，刻痕里散着一层极为细碎的东西，隐隐泛着光。要说这么细的工艺确实难得，可舞儿还是觉得血亏。

“终于挨一块了。”连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舞儿在旁边急得直转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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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祈打开看了看，十分满意，随手给了小厮一粒金珠子。

舞儿一次觉得，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他忘记给你的，总会从其他慢慢补回来。

“那金珠子了还能打个戒指呢，比这金贵。”

“给我的？”舞儿有些惊讶。她觉得这东西对连祈虽然廉价，可在自己上又有些太过贵重。

连祈怕她这个执拗子，老是记得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什么事都以他为主，连情绪都随他起伏，不着痕迹提醒：“现在笑什么，高兴的时候才笑。”

等天色昏黄，连祈来验收成果。

笔一划地写。

在凌云堡这一年，舞儿拥有了以往不敢想的生活。她有关心她的老爷夫人，还有要好的姐妹，还有虽然嘴上总是不饶她却不会落下她的连祈，幸福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傻乎乎的……”

舞儿好奇地伸过脖子，见里面是个银镯子，看着连祈的眼神就有些奇怪，“爷你一粒金珠子换个银镯子？”

“看不起也得着！”

舞儿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舞儿依言抬起脚，连祈将她绣鞋脱了，将镯子套进了她的脚腕，又将鞋子妥帖穿好。

“我只说了要有进步，没加后面行不行的，那是你自己的理解，搁我这里不算数。”

连祈戳了她一指，抬起她的手腕将镯子套了进去。

“帮你坠着点，没准起风的时候还点用。”

“谢谢少堡主！”小厮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不然谁这么女气的东西。好了，不准取下来！”连祈话刚说完，那镯子就从舞儿纤细的手腕上了下去，当啷一响进了草丛。

舞儿点点，“现在就是高兴啊。”

堡里的小厮跑进来，举着个盒子，兴冲冲的样子。

“啧，瘦得跟个鸡仔一样还不肯多吃点，哪天一阵风给走了逮都来不及逮。”连祈絮絮叨叨的，进去将镯子捡回来，站定在舞儿跟前，“抬脚。”

“爷说只要有进步就行的。”家半碗饭那说明还是有一半好的。

“少堡主！”

“小屁孩不懂欣赏。”连祈着纤细的镯子指给她看，“仔细看上面有什么？”

舞儿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杏眼都有了弧度。

只是老天爷就像个玩世不恭的主宰者，将天下万物玩弄于鼓掌之中，可以让你一瞬间满怀希望，也会让你一瞬间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