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客房每天的状况都不太一样。”黄瑜华歉然地笑。“你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吧，等我下班了，一定立刻通知你。”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该不该动作，又是刚才那个刺儿，他抓了抓，一脸尴尬地开口：“老大，那个......”我们该走吗？

“尹树，你不要我叫你尹先生，可我现在也无法叫你阿树，还是叫你尹树吧，”黄瑜华转看他，目光清清淡淡的。“你回来，只是单纯叙旧，还是要找我復合呢？”

思，我能不能单独和Baum谈谈呢？谢谢你们。”

“......你希望是哪一个？”

“呃，喂，妈，上次你跟我说的......”Chelsea突然夸张地拿起了手机，滔滔不绝地说着。“啊，对，就是它，好，我，就是它，好，我立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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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都把家给辞了，还有什么好谈的？”

“......”尹树一时无语，只能瞪着她。

......这到底算是哪门子近水楼臺先得月？他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呢。

他知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隔阂要解，有太长的路要走，他可以等，等她试探完了，明白了，愿意了，等她答应他。

大门碰的一声关上，人走得干干净净了，黄瑜华望了一眼，不住地笑。

尹树在烟灰缸里扭断了烟脖子，转凉凉地看她。

尹树在心里又把赵光禄诅咒了一次。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好多问号，比如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有没有女朋友？还是已经结婚了？你应该也想问我这几年过得好吗？是不是有别的对象了，对吧？可这些，都不是我应该用上班时间理的，尹树，我辞掉总统套房的家，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大概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决的，隔着这样的份，会让事情更复杂，所以我辞职了，有什么事情，我希望可以用我下班的时间说，你同意吗？”

直到总统套房的大门又再一次被关上，他才整个人倒在椅背上，傻傻地笑了出来。

“笑什么？你说要单独和我谈，他们也挪地方了啊。”尹树的表情很不自在。

“......你什么时候下班？”

“所以如果我把我们的关系定位在总统套房的房客和家，你会比较开心吗？”

十年了，他都等了十年，还等不起她的原谅吗？

尹树愣愣地，就照了，然后看她进原本的房间收拾东西、提着行李离开，整个人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一面说着一面赶人出去。“我突然想到我们都有急事，先走了啊，再见！”

她问得这么直接，尹树又被呛住了，半晌，才吶吶地问。

她还是那个黄瑜华啊，聪明、认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