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州赶紧起往外走,走到半路又吩咐:「快,找本官的官袍,更衣!」
让他最为不安的,是他夫人的尸首突然不见了。
正在烦躁,家丁进来报:「大人,大人,外面……」
王知州本来是打算换官服,但换到一半又改了主意,这样才能更显出他的伤心。
南昭雪这次没有遮遮掩掩,直接递上名帖。
封天极心中对王知州已经有了杀意,沉默一会儿说:「雪儿,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议。」
知州府门前的接待家丁本来漫不经心,在这肃城,就是王知州最大,他也没必要太过谨慎客气。
「你说。」
本来以为吊死她,等着下人们再发现,再去装模作样哭一场,和那个***的丧事一起办了。
南昭雪在外面等,封天极看着时辰:「你猜他会说什么?」
还真是一副死了儿子,碎心父亲的形象。
南昭雪让他们都退下,她会在桌前,整理思绪。
但一见这张名帖,家丁瞬间睁大眼睛,都有些发,踉跄着跑进府里。
王知州到近前,声音哽咽:「下官见过王妃,爱子骤然离世,下官心痛不已,几日来心神恍惚,接待不周,还请王妃恕罪。」
「外面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统!」
「胡小姐一直没有出来,送进去的吃食也没动过,」离远芳担忧,「这可如何是好?她伤那么重,不肯吃饭,怎么能好?」
雪回院。
这可有点不太妙。
封天极安抚住南昭雪,偏看向车外,眸光刹那冷厉。
先把王夫人安置好,南昭
南昭雪抬眼看,王知州还穿着之前那件衣裳,发散乱了些,眼睛红,边人提着灯笼,昏暗的光更显得他形色憔悴。
王妃也是女人,女人嘛,这样才能让她们也跟着伤心。
「也好,先回去再说。」
家丁把名帖递上去:「您看,是位贵客!」
安她,王知州怎么说也是肃城的父母官,位居四品,算是封疆大吏,岂能随意就置。
正说着,脚步声响,封天极低声:「来了。」
他当即疑惑,再去院子里,别说尸首,连那条白绫也不见了。
封天极给南昭雪一个赞赏的眼神。
……
何况,此人城府颇深,而且极其能忍,这样的人不得不加以防备。
若非南昭雪早知王知州的真面目,还差点以为他就是个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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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说有失远迎,因为丧子,心痛不已,心神恍惚,接待不周之类。」
王知州还在灵堂前,垂眸烧纸,其实心思才已经飞到别。
王知州接过,皱眉细看,一看,也吓一:「人在哪?」
全猜中。
天近傍晚,知州府灯火通明,里面的超渡声更显清晰。
「我知了,你们辛苦了,晚一点再给她煎药送药的时候,我去一趟。」
「就在府门口!」
离远芳和百战知她回来,一起过来禀报。
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让小厮前去查看,却说没见到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