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斯荛声音中的冷让她觉得从心底开始发寒。她咬了咬,忍住眼泪,“你不能、禁锢我……”
“你也说谎,”他放柔了声线,“真的要离开我吗?”
蓝湖音,你真真是愚蠢至极,残忍至极!
惠斯荛猛地将她扯进怀裡,“我不痛,一点也不痛。”
“对不起……对不起斯荛……”她终于知,为什么最初斯荛会那么喜怒无常地对待她了。
弱而违心的指控却让男人再也抑制不住怒气,她竟有逃离他边的念!“我不需要跟你讨论我能不能。”
眉轻蹙,他放下炖盅,“在什么?”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摇,然后又点。她不想离开他,却又要离
害死自己父母的人的女儿,无知地,兴高采烈地围在他边,以为这样爱他,守着他就会让他感到幸福,哪知,这竟是最最最错的。
惠斯荛拿着炖汤走进房间,只见蓝湖音面前放着一个行李箱,她正往裡放着衣服。
“不许摇。”他用手按在她的后脑,不准她再摇。
惠斯荛待她还像之前那般好,甚至更好。可她,却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面对他。
她的和神都极差,很多时候她都会躲起来偷偷地哭,她不敢,也没有资格在惠斯荛面前哭。他承受着那么多难以承受的痛苦,她又有什么脸面在他面前哭闹。
七十七、归还戒指。
蓝湖音没有说话,却继续着手裡的动作。
她闭上眼,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地落,“你、说谎……”她在他边的每一秒,都是一种残忍的提醒,怎么可能不痛?
她却绝望地摇。不会了,是报应,连上天都觉得她不拥有斯荛的孩子。
蓝湖音终于抬起看向他,泪眼迷离,但眼泪始终没有掉下,“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在你边的每一秒我都觉得好痛……一想到你因为我爸爸而承受的那些痛,我就快、痛死了……”她因他的痛而痛,比他更痛。
惠斯荛急忙把她搂紧怀裡,用尽他所有的温柔安抚她、哄她:“会再有的,宝宝会再有的。”
一个礼拜之后,蓝湖音出院了。因为是小月子,所以医生建议回家好好休养。
她不敢抬,用力地压低自己的脑袋,怯怯地说:“我、想去小姑姑那边住……”
他隐忍着两侧太阳传来的巨疼,走上前将她放入箱子裡的衣服一把抓了出来,暴地丢在地上,声音阴冷:“湖音,我不想再重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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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惠斯荛厉声拒绝。她的心思他早就猜到。昨晚他抱着她入睡,她却躲躲闪闪了半天,因为担心她睡眠不好影响,所以最后他还是睡到了一旁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