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叠。”
外眼线阴魂不散,闻言装模作样咳咳了几声,提醒他们不要阴阳怪气被世界当程序错误清掉,却不料呛了口水,只得蹲在门后肺痨一样。
秦家除了老太太,倒也不是人人都是演技派,见了这样拙劣的演技,秦衣登时便自得几分,心想若是自己哪天彻底得罪了拉郎老怪秦老太太,在家主位置上混不下去至少还能靠自己老本行吃饭。这年当个总裁哪有娱乐圈挣得多,没准再过几年他火遍七国,连灭了国的废墟都要揭棺而起抬看他的全息3D摇音乐会。到了那时候,大陆卿千颜还要忍辱负重薅墨总裁羊吗,大笔一挥包养墨丘利整天灌他吃两斤姜梅子都不在话下。
只可惜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秦衣不仅要低,还得卑躬屈膝,为彰显男子气概弯下腰去单手把年近20的未婚妻跟倒垂杨柳似的抱起来,一点都不浪漫。
“唔…”
池小鱼摇摇坠地坐在他手臂上,她子实诚子也很实诚,肉都是实心的,揣在胳膊上重得很,长平怕她摔下来,伸手在下面虚拖着,白净脸上纵横几黑色,一望便庆幸临出门时没由着她画眉。她下午着咿咿呀呀的唱腔看完了整场表演,没有字幕,演的什么不记得了,唱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只在心里模糊存有个印象,眼前这个男美女好像是她微服私访把到手的贵妃娘娘,和池小龙那等仔不可同级而语。
秦家虽然不能太束她的娱乐活动,但吃住等基本的规矩还在,他有点后悔说今天回家,他前脚进门厨房后脚才开火,往日里他都是悄悄给池小鱼知会一声让她到墙边上的狗里拿外卖,结果今天高架桥十八弯堵得人生死,恨不得协下生双翅飞到天尽,浑忘了这事。小姑娘大概是饿惨了,绿眼睛幽幽地看着他,很委屈,秦衣心里有愧,索把那颗漏网之牛糖剥给她。
“谢谢,青青。”
他心里一颤,受不了被别人亲亲热热喊小名,干脆把她下巴擒住了。
池小鱼喜欢甜食,面前人又十分养眼,倦怠时送到手边的两样都很好,忽然对这个地方有了一种归属感,于是便笑起来,伸出食指拨弄他耳垂上的丝绦,眼睛弯弯如月亮,眼神澄澈,直把人心里看得一颤,满心污秽都像被净化了。秦衣日常陪着假笑,心里却有点苦涩,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好像老丈人,父爱如山,无痛当爸。
堂弟在院子外冲儿子抹脖子杀鸡使眼色,长平得蒙恩赦,把花随手掷在台阶上好似给狗叠上坟,抖搂干净衣裳就跑,一受尽屈辱的小辫儿到乱甩,惨不忍睹。
院子里能开的都被他们摘了玩,花园里的一水儿姚黄魏紫被掐去尾凄凄惨惨丢在地上还嫌不够,更兜满了一裙子的海棠。山中无老虎,未来的家主夫人最大,下人都不敢,等到秦老太回来看见满园残花,大概能心疼到背过气去。
没准现在已经被人告诉过去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