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累到睁不开眼,半梦半昏任他打理,抱入枕衾时模模糊糊嘟囔了一句什么,发遽然传来一阵痛,我手脚发,勉力睁开眼抬看见他攥着发巾,一脸失神的凝重,糊:“如意?”
“大人一早去福宁殿当差了。”她恭谨的伺候我更衣,“大人说,让殿下等他回来。”
“能在殿下前伺候,是婢的福分。”她低整着我的腰封,“婢...也替大人高兴。”
我松开攥在膝的双手,抚平裙上的绉纱:“是。”
自从上回母后给了我一巴掌,常在中称病,此次我来,倒没有避我,极平稳的:“回来了?”
比不得十来岁的青涩,纵使欢愉也懵懂,到了如今食髓知味,终是受不住。
我眨眨眼,摇摇,又点点,任由自己沉入香甜梦乡。
“嗯,回来了。”事已至此,心内倒一片坦然,我低声回,“昨夜里回的,知母后已经睡下,就没过来请安。”
我微蹙起眉尖,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你若觉得真高兴....那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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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她抬,眼里藏着些黯淡和憔悴,“大人吩咐婢跟着您。”
星河苑里刚备下香汤,他掐着我的腰在池水里折腾,水有些,熏的子也生红,眼也滟,比水还些,随着他的动作漾飘扬,落叶似得渐渐随波远去,又被他扑过来的浪冲回滩边,我哆嗦着闭着眼,抓住他的手臂不断要逃出这氤氲热气,他的息声漉漉的黏着我,又难耐又呵笑:“这才一会儿...里都化成水...”
我张嘴咬在他间,呜咽了一声。
母后点点,凤仙汁染的红指甲点着桌面,眼帘低垂又言又止,而后又拂袖起,“你随我来。”
我点点,偏眼瞧着她:“你既然跟着他来星河苑当差,也不需在我跟前伺候,挑个日子把靛儿接回来,也替你分担些----偌大的星河苑,你一人上又下,难免吃力。”
我埋在他前点点,攀着他的肩,得他一阵柔情蜜意的亲怜爱抚,惯了恩爱夫妻装扮,用起来都很是顺手。
次日晨起太迟,已是日上三竿,他不在,只余幽兰一人在帐前守着。
镜前坐了半响,我向外走去,她提裙趋着我,被我拦着:“你在里守着,若是他回来,就说我去太后里请安了。”
梦里好似有人贴着我的耳朵叨叨絮絮的说了许多,有人温柔的吻住我的脸颊,紧紧的环住我的。很安心,好像这种舒适和温理所当然是属于我的,我展开四肢贴紧热源,好似这儿是我的桃源。
母后站在内室当中,背对着我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默半响,转过来
梁已是繁夏光景,车辇轱辘轱辘碾过御街,芙蕖花香沁人心脾,我无声的吁了一口气,窝进他怀中。
他回过神,安的拍拍我:“弄疼了?我轻些儿,闭上眼睛快快睡吧。”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