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对，许湳柏。”

两人都静了一会儿，苏眠缓缓开口：“所以，从我进入七人团卧底开始，你就知我的真实份？”

他又点了烟，了一口，轻声答：“是。辛佳安排的药物，能够麻痹神经，致人记忆损伤。只是没料到，韩沉也闯了进来。”

他抬眸看着她，眼眸黑如这寂静地底的颜色。

苏眠的五脏六腑间，仿佛都涌起丝丝点点的钝痛。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某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就快要残忍地迫她面对。

“不是。”

没料到这个问题，却令他沉默下来。

他笑了笑，神色竟依然是平静的：“我这辈子唯一输过的人，就是韩沉。在计划之前，他已经知你的份暴。而后他将计就计。本来，我们是要输的。一步之遥。”

也许只余少年老成的空惘和悲凉。

“几年后我从国外回来，你边，已经有韩沉了。”他的嗓音如同潺潺水，这句话却说得很静很静。

韩沉，是我们都不记得了。你从来没有丢失过我，从来没有辜负任何人。

苏眠并不能太准确的想像，当年的少年，长成年轻男人，再见到她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又也许，是一切黑暗与光明交织岁月的开始。

她爱的，是这世上最正直最纯净的男人。

他点了点：“有关你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知。”

她问：“我失忆、换份，都是你安排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罪恶之王

“我爱着你。我的情感并不是浅薄而空乏的，我一直能感觉到你。”

尽苏眠还不清楚前情种种，但原来当年的韩沉，就曾经令s这样的男人，不得不认输；原来韩沉和她，距离赢得那场血战，只剩一步之遥。

我们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相守在一起。

苏眠低下，看着地面上，自己模糊的剪影。终于弄清楚，不是意外，是有预谋的替换。那被偷走的五年时光，原来是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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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跟你重新开始。”他终于缓缓地说，字字清晰而悲哀，“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罪犯。你不是失去父亲、嫉恶如仇的女孩。我和你重新再相遇，一切，是否会不同？”

而他，是站在黑暗深的，年轻的罪恶之王。

苏眠脑海里暮然想起韩沉曾经说过的话。他说，当年是我年轻蠢笨，弄丢了你，对不住你。

苏眠静默片刻，说：“许湳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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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想说什么。

“所以……”她的嗓音有些干涩，“当年警方计划失败，也是因为我的份早就被识破？”

苏眠的心情，压抑得有些令她不过气来。原来几乎令她肝脑涂地的卧底生涯，从一开始，就是他的请君入瓮。

是这个双面人的倒戈，导致了警方和七人团的两败俱伤。

在她沉默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仿佛也在回想，那一段不知令谁肝寸断的时光。

他转，目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