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幸还是不幸,遇见两个深爱她的男人,两个愿意用生命换取她安好的男人。
她如在山中不知岁月,终于有一天,她对君冢神说,能不能帮我个忙?
勿念,勿念……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到勿念?雷恺着又一张明信片,边一抹凄婉苦涩的浅笑。
纯粹的蓝,纯粹的白。蓝的海,白的房子。波波海浪拍打着岩石,赤脚踩在柔的沙上,后是长串绵延的脚印。海水互相追逐着爬上岸,带走她留下的印记又悄然褪下。一切如初。
她咬着,目光飘远。要怎么面对,要怎么爱恨,怎么原谅他们带给她伤痛。她缩在自己虚构的小屋里,不听不闻不问。门窗紧闭,她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爱琴海。
一个是她的毒酒,她用最不顾一切的姿态饮下,香醇伴随痛楚深入骨髓,病入膏肓到无可救药……生死相随。
……
再等等,她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她对这里有记忆的,和他来过。还是记忆中那片沙滩,那片海。
远传来小孩子咯咯的笑声,那么快乐的笑声。
“他们没事,都是小伤。你想见谁吗?我可以找他们来。”
长长的迂一口气,拭掉小家伙挂在脸颊上的。
可那以后的每隔一段时间,他们都会收到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没有署名,只有短短一句话。
君冢神告诉她,是雷恺送她回到这里,在她床边守了一晚,在她醒来之前离开。高山清司再也不会出来捣乱,她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看出她的言又止,君冢神笑笑。
见谁……她眼神恍惚,转不能言语的哀伤。
他们给她的时间已近足够漫长。足够她勘破、放下……自在。
一个小小的东西在他手上,黑黑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他,他凝视着,移不开视线,最后竟了眼眶。
你也想她了,是么?
于是,林七七不见了。雷恺找不到她,封澔也找不到她。没有人去问君冢神她的下落,他们知那是得不到答案的。
娟秀的笔迹,出自她之手。指尖一遍遍摩挲那五个字。
皎洁的月下,婴儿床上那个小小的影,浅浅均匀的呼听在某人耳里,心脏丝丝的绞痛。
勿念」
脑上过了药的地方丝丝凉意掩盖了痛楚。
生命如此神奇,如此让人感动。这世上与他最亲近的两个人,都与他血相。那瞬间一种未有过的满足,深深的驻扎在他心里……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他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孩子。这孩子的眉眼,仿佛跟他一个模子里刻的一般,像极了自己。
「我很好
她想起了在遥远的中国,她的孩子,和……孩子的父亲,嘴角弯弯。
他们都没在出现在她面前,或许是在给她时间。
封澔俯把儿子轻轻抱在怀里,黑眸里是慈爱的光。这是他和她的孩子。原来他不肯面对,不知如何面对,在她走了以后的那些难眠的夜,母子连心一般,孩子声声啼哭似一把把利刃刺进他的。终于他第一次对那个小小的生命伸出手,这一抱,孩子嘎然止住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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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米克诺斯岛。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认为这里是人间最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