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都这么直接,但是,薛宁却不愿意相信。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却仍然半信半疑。吃晚饭的时候,她还魂不守舍的,不小心到了嘴。
“怎么了?”叶瑄问她。
薛宁看了他一眼,嘴翕动,言又止,终究是没有问出口。这个疑问就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慢慢发芽,但是,她仍然没有办法问出口。叶琛直来直往,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判断失误呢?他和叶瑄早有龃龉。如果她贸然问他,难不会伤害到叶瑄?
作者有话要说:领导又闲着没事干了,刚
他变得莫名沉默。
她搁了汤勺,用帕子了嘴角。
等这座城市的八棱海棠再一次盛开的时,她推着他的轮椅下了山,走到了就近的公园里。公园的广场上有座大型的水池,他们在水池边合影,叶平之和从巴黎回来的叶锦之给他们拍照。
,你还喜欢他吧?”
“我没想过和他争什么,是他一直针对我。”叶琛冷笑了一声,直接勾起她的下巴,他的眼神在枫树的阴影里晦暗,暗藏汹涌,“而且,你知他过什么吗?你以为他还是你熟识的那个人吗?当年我养父和你养父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但是局势为什么又变成那样,你想过吗?他那个人,外表清清冷冷,对什么都不在乎,狠毒起来比谁都狠毒。你离他这么近,小心玩火*。”
“证据?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他就是一只毒蝎子,只在你面前装。当年你舅舅和你妈妈死了,谁说不是意外?没准就是他动的手,这次的车祸也是。他对自己都那么狠,更不要说对别人了。”
叶琛转就走,不带走一点云彩。
叶锦之是个活泼的女孩,她来去,和远的孩子们一起喂鸽子,放彩球。她教他们在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彩球上画上笑脸,最后放向湛蓝的天空。
叶瑄和以前一样,他不吃肉,只吃素菜。用他的话说,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是出家人,在过去的五年里,他是一位调香师,为了保持嗅觉的灵度,他从来不吃荤菜。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哪怕他现在不吃这些了。
薛宁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原本我已经忘记了,可是现在又想起来。在我十六岁那年,和合发生过一场大地震。我和叶瑄被压在下面,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快要死了,他一直和我讲故事。后来,我们得救了。他为了保护我被钢条扎穿了。然后,我就在医院里照顾他,那是我第一次学*汤。叶琛,你明白了吗?”
薛宁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说地好。
“就是这样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时间可以冲淡很多事情,但是现在我发现,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再无情无义的人,总也得记得一玷温的事情吧。你们是兄弟,不再怎么仇视对方,也不能一辈子都翻着脸吧?”
薛宁学习各种素菜,不过,味还是不怎么样。叶瑄每次都眉都不皱一下地吃下去,总让她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和我有关吗?”他笑了笑。
水里折出一彩虹。
“你有证据吗?”
这对兄妹非常相像,脾却南辕北辙。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薛宁在碧蓝色的天空下张开双臂转了几个圈,掬起池里的水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