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低气压夹击的小狐狸甩了甩,无视了一大屋子人到了千鹤枕边。它装模作样地了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对满屋子的人指指点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审神者大人。”
进来的是鹤国永和狐之助。
“嗯。”锖兔应了一声,瞥了一眼信誓旦旦说要照顾审神者大人却已经着哈喇子呼呼入睡的狐狸,“你感觉怎么样?”他伸手把狐狸推拨到床尾。
啊,还是鹤。看来她至少还没有睡过夜。只是睡得太足,她现在丁点睡意也没有。梦境里的感官过于真实,就好像是她记忆里一个片段的模糊影像。
阴冷的气息逐渐从水气渗透进,让她异常地感到郁沉。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伤害他?”锖兔调转了矛。
“嗯。鹤国永在门外守着。”
她挣扎着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条绒绒的大尾巴。千鹤呆愣了两秒,视线木讷地转移才看清了狐之助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再一转,就看到了熟悉的羽织袖口。
不理解这个思维是怎么跃过去的千鹤愣了一下
“脏狐狸,去洗漱过再来。”还没等狐之助得逞,它就被熟悉的拎法拎了起来。
“鹤子。”
。此时留在这里的只有粟田口家的几振短刀和一期一振。锖兔正想说些什么就被突兀的推门声所打断。
“好像没什么问题?”只是睡得有些久了,感觉浑都有点不带劲。
爽到了的短刀们愉快地拖着狐之助去洗澡了。
“鹤子?”
理不直气也壮的狐之助仗着自己脸上的绒,毫无愧色地赖在了千鹤枕边。它看着心有不甘的粟田口短刀们被一期一振领出去,志得意满地想蹭蹭千鹤。
她又想起刚才昏沉的梦里,明明感觉是一个很纷乱的场景,却又什么都没看清。
这只狡猾的狐狸!短刀们纷纷用指责的眼神盯着一脸貌岸然的狐之助。明明权限是狐之助开的!竟然都甩锅给鹤!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
半梦半醒之间,千鹤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水分黏腻地勾缠着她的感官。有什么晃眼的光似乎照到了她上,千鹤下意识地伸手想挡住即将探照到眼前的光,但视觉始终没等来预想中刺目的时刻。
这句话像是反问,又像是质问,听在刀剑付丧神们的耳朵里又多了两分嘲弄。鹤对上了刀灵的目光,突然觉得这个少年模样的刀灵远比他一开始以为的要危险的多。
耳边好像很喧嚣,又似乎很安静。突兀长鸣的喇叭声过后是周遭嘈杂衬托出的死寂。
因为审神者的长期失踪,本里的各项事宜一只是由狐之助和鹤国永在把持着,最近才开始逐步地交接给千鹤。千鹤在学习本事宜的时候从来也没有避着他,因此锖兔很清楚,去现世的这件事,这位鹤国永绝对是个知情人。
他弯了弯嘴角,伸手拦下了要替他说话的乱藤四郎:“是我的失责。”
“……锖兔?”
窗外的只有黑沉的夜色,千鹤一时都想不出她究竟睡了多久。
“对那张照片很在意吗?”看到千鹤有些出神,锖兔误以为她还在想那张合照。
鹤国永眯着眼将狐之助甩给了门口的短刀们,乱愉快地伸手一捞带走了愤怒嗷呜的狐之助,顺手堵住了它的狐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