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手的……”

说这话时，她眼里闪过狠厉，但转瞬即逝，一眨眼，又是那懒懒的、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一定不知，是她的这句话改变了我的人生。那些欺负过我的，欺负过我母妃的人，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的！

李莹玉微笑：“太傅圣明。”

我心里有丝苦涩，或许太子也会和我一样，他看李莹玉的眼神，渐渐的，参杂了点其他情感，但我肯定，李莹玉肯定从未注意过，她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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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还手，他们便有可能会找我母妃的麻烦。

太子的手颤抖了半天，最终无力垂下。

李莹玉怔了一下，转看我，我刚想提示，就听到周太傅大喝一声，“都给我坐好！”然后又对李莹玉说：“如果你今天不能把昨天的功课默写出来，那我只有请你退学了！”

李莹玉呆了呆，垂下眼睑沉思片刻后，抬：“学生本来是有功课的，但方才被太傅一吓有些忘了，不知能否再看一遍。”

要有人敢欺负我，我现在忍着，将来一定一口一口咬死他们！

李莹玉呸了一声，松开手，退了一步，“我当然不懂你这种怂包在想什么。要有人敢欺负我，我现在忍着，将来一定一口一口咬死他们！”

李莹玉从桌下翻出蒙尘的，在众人目光中一页一页翻了过去，很快地翻完一本，抬看了周太傅一眼，提笔便写：“大学之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一路写来，中间偶尔顿了几下，恍惚了一下，又提笔接着写，越到后面越艰难

从那天起，我开始和她走得越来越近，因为坐得近，渐渐地也熟悉了。其实她并非那么冷的一个人，她只是懒得和人打交。她说得最多的，都是她的师傅，沈东篱。只有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发自肺腑地笑，整个人都亮了起来，然后我知，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沈东篱。

李莹玉的“不学无术”，“败坏风气”终于引起了周太傅的不满，在一天早上爆发了。

周太傅哼哼笑：“可以。”但是他仍然没有让我们告诉李莹玉昨日的功课是什么，我也肯定李莹玉不知。

周太傅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昨天的功课是什么吗？”

她有时候也会和我说悄悄话。比如到国子监的第一天，她之所以让周太傅打右手，是为了让师傅心疼，她故意忍着痛拿筷子，师傅看着一心疼，就会亲自喂她……

说起沈东篱，她就会神采飞扬，吃吃偷笑，和平常的她判若两人。总归说来，她是个很矛盾，很奇异的人，让人忍不住被她引，一点点深陷。

她的这句话一直藏在我心里。

唯一的提示，就是周太傅桌上的一本。

太子开始别扭地找她搭讪，甚至找她玩捉迷藏……李莹玉像看到白痴一样呆了一下，竟然点了点。但我知，她肯定不按常理出牌。果然，轮到她藏的时候，她直接回家走人，轮到她抓人的时候，她也是直接回家走人……在水缸里躲了一夜染了风寒的太子愤怒质问她，她手一摊，无辜：“也没规定不能躲在自己家里啊……”

“李莹玉，你昨日的功课一定又没有了吧。”周太傅压抑着怒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