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再上前去。
他起shen让开,看着柳明月咬着牙把自己的衣物一件件从地上捡起,然后穿上,就连tou发也仔细挽好。而先前被裴慎扔在地上的那gen发簪,此刻也被她捡起来,重新插在了一团乌发之中。
至于shen下那张被弄脏的床单,则被柳明月蹙着眉,团起来扔进了裴慎怀里。
但即便这样,屋子里还是有一gu散不去的旖旎味dao。
“去把窗hu开了。”柳明月指使裴慎zuo起事儿来毫不客气,若她真的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未出阁的姑娘,此刻怕是只知dao痛哭liu涕。
但她不是,她是重来一世的柳明月。
她是知晓上辈子自己悲惨命运,在家庙里蹉跎了最好的年华的柳明月。
那一年她作为承德侯府的嫡长女,即将与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幼弟荣亲王定亲。这本是一桩人人艳羡的婚事,可柳明月却在上山敬香时突然失踪。
承德侯府和荣亲王的人满山搜寻,直到天黑才在寺庙后山一间废弃的厢房里找到了她。
若先到的是承德侯府,知dao她失了清白,定会悄悄按下这事儿,再去想法子断了与荣亲王的这门亲。
可偏偏先寻到她的是荣亲王,还亲眼撞见了她衣衫不整的模样。
当晚这事儿便被满京传得沸沸扬扬。
若只是她柳明月一人因为这件事名声尽毁也就罢了,但荣亲王被dai了绿帽,又抓不到jian夫,咽不下这口气,便将这事儿告诉了太后娘娘。
太后气急,斥责柳氏女不知廉耻,这一句传出去,连带着承德侯府剩下的几位姑娘也一个个的议不了好的亲事。
gong里的贵妃娘娘为了替她求情,chu2怒了皇帝,被禁足数月。
她的祖母,因为心疼她这个嫡长孙女,在御前磕破了脑袋,舍了自己一shen的诰命也要护着她,她这才没丢了xing命,只是被关到了家庙里蹉跎余生,以息圣怒。
等等,柳明月忽然想起一chu1关键,前世荣亲王到时,屋子里只有她,裴慎并没有被一起抓住。
那他是从哪里逃的?
柳明月下意识地朝着裴慎看去,他此刻正听从她的指令,把北面窗hu上的木条拆掉,然后用力将窗hu推开透气。
是窗hu!
柳明月蓦地爬起来,忍着浑shen的酸痛,挪到窗边。
原本的窗hu是被木条封住的,此刻被裴慎打开,一gu冷风顿时chui了进来。柳明月顾不得太多,急忙探出半个shen子,可看了一眼,却大失所望。
怪不得窗hu要封住,这窗底下是极为陡峭的山坡,若是有人不慎翻下窗去,gun落山脚,虽不一定致死,但恐怕难免会受伤。
不过柳明月也仅仅犹疑了一瞬,便提起裙摆,跨上了窗沿。
毕竟整间屋子,除了这扇窗,再无其他出路了。
她宁可摔死,也不要被荣亲王逮个正着。
只是她先前被裴慎一番折腾,浑shen上下又酸又痛,此刻跨坐在窗沿上,tou重脚轻,险些径直往窗外栽去。
裴慎正好站在窗边,见状箭步上前伸手去扶,可柳明月刚稳住shen形便将他的手狠狠拍开。
“说过别碰我。”
裴慎微微蹙眉,但他知dao自己理亏,还是收回了手。可他刚才也望了一眼窗外,知dao外面是陡峭的山bi,便冷静地劝dao:“这里太高,你翻下去肯定会受伤。”
便是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