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反而觉得安心。
“还好,习惯了。”
“小洛,玄息从不吃甜的。”
因为她从小就习惯了黑暗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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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华,你对清洛真好。那我吃两颗,留三颗给玄息好吗?”
“等一等。”清洛忽然开口说:“明天来的时候,能不能请御医带一冰糖葫芦?”
“公公饶命!婢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偷了公公的一个饼子,婢错了……饶命!”
那几乎算不得女,那是大凉人,是这中最‘下贱’的才。
“那是因为你掐我啊。”
“好甜,玄华,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甜的东西了,这里只有苦和累。”
“谢谢。”
——清洛,你笨啊,你看你又被罚了!喂,痛不痛!
子詹一怔,遂后点点:“好。”
“真的不用了,我吃了玄华给的糖葫芦,不觉得疼了。啊!好痛!”
“可是,我怕被看见肃王又要骂人了。”
自从来到东离皇,清洛变得格外爱梦,梦里都是曾经的回忆。清洛一直觉得,她和其他女子是不同的,她没有美好的童年,只有阴暗的生存和深的仇恨。可是现在,清洛才发觉原来并不是如此……就算没有甜,她的过去还是充满意义的。
“不痛你叫什么?”
仅仅是鞭的抽打已经无法满足君孤云的报复,他总是会让子詹为她医治,又会在她伤好之后,在她上弄出新的伤痕,白天里,她得像个最低等的女,被迫着苦力。
那太监敷着粉面的脸子上,充满了淫秽恶心的诡笑:“贱!胆敢偷到咱家上来,合着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啊,给咱家把这贱带到西子院,好好的惩治惩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吃零嘴的习惯。”
“不行,肃王不准用药,看见会罚你的玄息。”
“玄息,你干什么?”
“贪心的丫,我是看你又被罚了,所以买了给你填嘴。”
“我采的草药,秘制的,给你敷上很快就好了!”
“那他一定很苦吧。”
整个后的女人都在嘲笑当日的妃苏雪漪,好似她曾经杀了她们全家。但出了这座皇,苏雪漪还是那个妃,君孤云有意封锁着消息。
清洛搬着沉重的花盆,看着那屋檐角下,几个太监拖着一名女。
“掐你是轻的!哼,不知好歹的笨!”
大凉人在东离从来都算不上是个‘人’。
“冰糖葫芦,就这个吗玄华?”
“有我在你边,小洛,别怕。吃吧。”
清洛会庆幸的想,这样玄华就不会为她担忧。
“小洛,你才九岁。”
——小洛……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啰嗦!别动!”
一个月过去,福西和七杀庄的人始终没有和她联系,清洛忍耐着,盼望可以出。
清洛侧躺了下来,漪心殿又是一片寂静。
音嘶哑:“还是一样,子詹每日来两趟,为娘娘换药诊脉。夜色已深,子詹先行……告退。”
“我会让小洛永远感觉到温和甜蜜。”
“痛就是痛,什么叫习惯了?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