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镜的手并未停滞,接过孩子抱在怀中,
宇文织冬吓了一,连忙又说:“臣妾是说...上回,陈宝林生孩子时,稳婆们好似并没有这般忙碌...”
知礼和明书跪在地上,两人脸上都是泪,边泪边回:“陛、陛下息怒,婢们早已在厨房炖好人参鸡汤了,只、只等...”
两个小姑娘立即便从地上爬起来飞奔出去了,祁元景回替秦月镜细细拨了拨发,温声:“月镜...你辛苦了,脸色这般苍白,定是受了不少的罪。”
那一刹,祁元啸激动得连泪都要下来,他恨不得立刻便下去,不顾一切地飞奔进殿内,去看看秦月镜是否还好,可是他却只能继续在这等下去。
秦月镜刚准备伸手接过孩子,便听方齐跪在远清声:“贺喜娘娘,虽是早产,便所幸娘娘在孕期中营养富足、康健,保养得当,臣已为小皇子检查过,小皇子并无大碍,只需细心照料便可。”
祁元景正出神,听得她嘀嘀咕咕的声音,便转问:“纯妃说甚么?”
秦月镜努力地摇了摇,哑着嗓子:“陛下...臣妾...想看看孩子...”
“还等甚么?”祁元景又斥,“还不快些端上来,给你们娘娘补些气血、子!”
祁元景激动非常,立刻站起,不顾方齐和稳婆们说内室血腥气重的劝阻,急匆匆地冲进了内室。
而他又不能像祁元景一样,名正言顺地守在她的殿外,等着她的孩子出生,他甚至不知她声音渐弱是何原因,也无法找任何人问,只能这般在围墙上焦急地干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连天边都泛起了蒙白,才终于听得稳婆们七嘴八兴高采烈的欢呼:“生下来了!娘娘,生下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不发一言的宇文织冬突然小声地念:“我...我怎觉得,皇后娘娘这次,比上次陈宝林时要忙碌得多呢...”
但祁元景却摆手拒绝了,命袁简给他搬来了殿正中的圈椅坐下:“无妨,她是皇后,朕理应在此。”
方齐高声应了,匆匆从内室跑出来:“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听着她声音渐弱的,除了守在殿外的祁元景一行,还有坐在围墙上的祁元啸。
方齐抬袖了额上的汗,:“禀陛下,娘娘胎位有些不正,目前...孩子有些不太好出来,但稳婆们已在帮娘娘正胎位了,臣也会视情况,为娘娘改药方。”
祁元景挥了挥手:“下去吧。”
祁元景微微皱起了眉。虽然他知女子生产痛苦,但他也知秦月镜向来是个隐忍的人,若不是实在痛极,想来她也不会这般忍耐不住呻喊叫。
秦月镜几乎已在昏迷的边缘,她脸色极度苍白,大量的汗水将下的枕都浸出了印。祁元景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坐到床边,只觉她连手都特别冰凉,不悦斥:“皇后的手这般冰凉,你们可作甚么准备了?!”
祁元景立刻喊了一声:“方齐!”
稳婆上便抱着孩子过来:“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小皇子白白胖胖,又可爱又健康!”
方齐也不再多言,便退到殿内去了。只过了片刻,内室便响起了秦月镜越来越大的呻声。
内室中,秦月镜的脸已经没多少血色了,她满脸是汗,细碎的额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两手紧紧抓着被子,声音嘶哑,也没多少力气再喊叫了。
他紧紧攥着拳,明明还未及入夏,他的汗水却沁透了后背的衣裳。秦月镜每一声呻喊叫都扯着他的心,他恨不能自己替她来承受这般痛苦,甚至有数度,他十分懊恼自己为何让她怀上了孩子,若非如此,她何须受这折磨?
而在殿外,方齐也上便着汗奔出来向祁元景报喜:“臣恭贺陛下!皇后娘娘为陛下诞下了皇子!”
在明书奔去御医院的时候,知礼自然也第一时间想法子派人去了骁王府,祁元啸几乎是立刻便飞奔来了。
,冲了九五之尊自然是不好。他连忙上前叩礼:“陛下万安,陛下如何来了?皇后娘娘这才刚有迹象,还不知何时才能...陛下...要不,还是先回函德殿歇息,再等臣的传报?”
一旁的德妃也附和:“对呀,纯妃妹妹这么一说,臣妾也才发现,好像婆子们进出得勤了呢,这热水一盆盆的。”
祁元景倾着子拧眉问:“婆子们进出得如此匆忙,可是有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