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护士扶着,对我简直就是不闻不问。前几天,我确实ying着气呢,哼!混dan!王八dan!侮辱我欺负我的臭鸡dan!不理我拉倒!等出了院,手术费、住院费连本代利全还给你了,看我还了你?!可是,就说我不是个有骨气的人嘛,这气真生不长久,几天下来,住在这个破医院里,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快闷坏了!每次常旭来,我都盯着他,想,就是两人再吵一架都好啊,和我说说话啊!当然,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和他说话的,这是面子问题,不能动摇!说实话,那天和他大吵一架后,我全bu的jing1神都集中到气他甩钱这件事上了,代考的事到丢到脑袋后面去了,后来几天,想起来了,清醒地左思右想,反而有点越想越后怕,真要为那1000块钱去冒险?连常旭的5000块钱我都不稀罕----不对!他的钱你稀罕才怪,这1000块钱可是你自己凭本事挣的----可是,这个本事可能真象那混dan说的毁自己一辈子---啊!!我挣扎的脑袋都要长瘤了!
终于,我要出院了。那天,常旭到早早来到医院,我抱着兔子坐在床沿上,看着他收拾东西,一直到坐上车,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途中碰到了红灯,车稳稳停在车阵里,我始终看着窗外,突然,常旭甩过来一张薄片,定眼一看,原来是张shen份证?!我没动,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张躺在我tui上的shen份证,突然觉得它tang手极了,复杂地看向常旭,他只是在专心地开着车----直到下车,常旭都没有和我说任何话,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紧紧握着手里的shen份证,我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翻开那张shen份证,陌生的照片印入眼帘,突然觉得很奇怪,我连给谁代考都不知dao,他怎么知dao的?----谭心!一骨碌爬起来冲向楼dao的电话,“喂!谭心吗?代考的事你是不是----”“葆四,葆四,那个男孩好帅好帅,他要去了所有资料,还警告我,下次这种事别再找你,虽然拽了点,可是真够赞!葆四,他----”挂断了电话,谭心兴奋的声音突然消失,脑袋空空的晃回寝室,我一gu脑把自己摔在床上,深深地把脸埋在被单里,怎么办,现在shen份证zuo好了,我反而越来越拿不定主意了----
接下来的日子,真是折磨人啊,我一直chu1在举棋不定中,代与不代两方的理由轮番轰炸着我,晚上zuo的梦也是千奇百怪,有时一打钞票可以在梦里飘一晚上,有时被老师捉住的瞬间又可以让我冷汗惊起,魂不守舍的挨到四级考试那天,前夜,我竟然失眠了一整夜,七想八想的,最后ding着个熊猫眼去了谭心他们学校----华中理工大学。
一进华工,严肃的考试氛围就让我心虚起来,尤其是随chu1张挂的“打击枪手,严禁舞弊”的横幅,更是让我连tou都不敢抬起来,直到坐在位置上,我发现自己全shen都被冷汗浸shi了,强装镇定的拿出文ju,碰上那张shen份证时,我的手都在颤抖,怎么还没开始,我就有种完dan的感觉呢?“叮铃---”响亮的铃声敲的我脑袋瓜子突然一炸---不行!真的不行!--呼里吗拉的把所有文ju扫进书包,我猛的起shen,飞快的冲出考室,一路狂奔在华工的校园里,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我----“叮铃----”正式开考的铃声响彻校园,我气啜吁吁地停下脚步,这才敢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