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玉娥慌张地喊著,怕要是出了什麽差错,就等著皇上降罪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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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的问话让金福从二难间脱离,果然主子最了解他,连他有屁不敢放都知。
雅致的卧阁意夹著淡淡草药味儿,夜明珠光穿透薄黄纱缎,带出柔和昏暗色彩。
金福是很想趴到主子的跟前,好好瞧瞧主子眼中的是怎样的情绪,可惜他不敢啊,只好默默地退出御书房。
唉……他的俸禄是全中仆最丰厚的,可这月俸也不好拿啊!
〝金福,磨蹭什麽?有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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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金福开始磨菇著整理起案桌上的物品,他偷偷瞄著主子的神色,拿不定今日到底心情好不好。
老御医这下知小姑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便也不再惶恐犹豫,专注认真地继续後半未完的工作。
直至半个时辰後,老御医扎完最後一针,抬手去满脸大汗,〝倪姑娘,好了,好了。″
南潾自然感觉到金福躁躁的情绪持续散出,轻挑著一方秀眉,黑眸从文字中离开,转定到他上去。
针迟迟没落下。
夜深人静默,独留月色照。
〝皇上,倪姑娘今日没过来御书房,才好奇问了玉娥,才知从昨晚起她就昏迷不醒。″金福瞄了眼主子波澜不兴的面容,又说〝听说是她请御医一次扎清淤血,痛得晕过去。″
因为他想主子对倪傲蓝还是旧情难忘,否则怎会留下她,还是让她天天踏入御书房,要知,主子不想时,她连御书房方圆几百尺都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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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傻女人,还真乐於待自己。″南潾淡然地将目光放回书中,长睫垂掩,似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执起山海经,没翻上几页,金福端了蔘茶进来後,却没退出御书房,南潾也没去理他。
缓缓侧过脸,倪傲蓝牵起虚弱的微笑,说〝辛苦您了……谢……″,还未语毕,黑暗即覆盖下来,晕了过去。
玉娥坐在门边已累得沉沉睡去,连门板发出轻微的唧声都不知。
隔日,南潾用完午晚膳,都不见倪傲蓝前来,不以为意,还想她也许打退堂鼓。
〝莫慌,倪姑娘是元气耗尽,才会晕厥过去,接著可能会昏上二日,期间切记保,不能受寒,还有按时服药。″老御医安抚著,就怕等会她也跟著晕倒。
〝不……准……停……″嗓音抖得如风中落叶颤颤然,倪傲蓝讲完短短三字,却犹如花光所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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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娥连忙帮倪傲蓝换下透的衣裳,穿上乾净单衣,盖妥被子,又找来几盆火炉烧著,虽说初秋刚至,天气还算热,可夜晚仍凉意重,还是把屋内弄得烘烘得好。
一声声痛持续不断,泪珠无法控制地自眼角下落。
对於倪傲蓝失忆的状况,金福几日前去问了御医,也跟主子禀报过,当然不是主子遣他去问,是他自个多事问来的。
半晌後,老御医将银针一自倪傲蓝除,收拾好物品,便离开。
而且主子这会闹脾气,必然不会主动询问小美人的状况,就得要靠他有意无意中透,还要说得像是自己兴之所至去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