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犰为他痛心啊!
赃物,为陈木古留着。还是良心不安不是?绑走了人家的孩子,对不起孩子,只有这种方式弥补他。
他落到什么了,也许,只是心安。
所以,当他张嘴准备说“第三件”时,犰犰捂住了他的嘴,
最终,他落到了什么!!
第二件,就是这贪。主意是我出的,架子是我搭的,系是我谋划的。吴俣在明,我在暗。我为他折过一条,他愿意听我的,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报恩’――这里的东西我埋这儿,给木古留着,孩子是个聪明孩子,就是生错了人家,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些了。钱,全挪去了湘西、陇西,盖希望小学、扶贫。其实这里面的猫腻也多,盖一间小学,工程款都有返利,这些返利再分给下面的人,钱已经洗过一遍了,名声又好,自然愿意为你这事儿的人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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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三件事。抱走陈木古,就是符笙的孩子。一个可怜的执意为他们代孕的女人,死了,就因为一个‘还’字?把他们姐弟接进城里如此赡养,难不叫‘还’了么,为何非要搭上命?可笑,我那天才听明白符笙这个女人的意思,她看中了陈推古的‘完美’――一个疯子最终的‘完美’就是‘报恩’报到连命都不要了!―――他们凭什么拥有孩子――
“第三件,你绑了我,你执意给我接生,是因为你想再试一次,从而平复你为妈妈接生时的遗憾。”她替他说了,
“我为陈推古接的生,她发病了,怎么也不愿意去医院,孩子在胎里就死了,陈推古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临了临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倒成了最明白的时刻。――她这么死,不值,她唯一的儿子还没有给她尽孝,她一辈子有多少清醒的时刻知喊陈牧,知陈牧是她的儿子―――”陈牧闭上了眼,他没有哭,可犰犰感觉得到他全都在哭,犰犰着泪抱紧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抱紧他,
一家是宁凡香,陈推古在湘西生活大半靠这个善良的女人接济,她回到武汉后,把宁凡香和她的弟弟也接了过来,又担负起他们姐弟大半的生活,这是一种‘还’,可是,真让她为此丢了命―――我心里难过。”陈牧的眼睛此时有点红,他又看向别,犰犰始终看着他,也没说话,心,一点点地疼着。
脏款,就算他说的猫腻再多,毕竟还是盖了小学扶了贫呀。犰犰摸着他的眼睑,想,是因为他的在一所破败的小学楼里压坏的,他见过不堪一击的校园,他见过真正的贫穷,才这样―――不否认这也是一种狡猾,如此洗钱、分赃,是留着一条最好的后路,但是,毕竟施惠与民了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陈推古、宁凡香、宁和杨、符笙、包括吴红光、吴俣―――犰犰明白了。因为明白,为他心疼。
小她就跟我说,这家的情,咱丢了命的都得还。我确实丢了命的在还―――那年陇西大地震,队开去救援,吴俣在我的连队,搜救到一个乡村小学时,墙突然垮塌,我推开了吴俣,重物压在了我的上,我们在下面困了将近两天,我上的干粮、水,一滴未沾,全给了昏迷的吴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