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跑一次儿，他给你多少？”小六问，

“看我，那时候虽然不记得你们了，可心，百分百向着你们咧，我听吴老二他们聊天时说起过你们，我就怕他害你们，所以只犯险――”

“多少？”同志们当然不会用“千”来计量，但是“万”――未免太多了吧――

果然，高主任腐败的，“三万。”大咧咧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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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段时间，你跟吴老二交情不浅呐，”龚爷微歪着睨着她，

“好了好了，您的情咱们领了，说重点，怎么跟吴老二参合到一起的？”小六好笑地打断了她的“情义无价滔滔不绝”，高主任有点灰地又摸了摸鼻子，还是有些夸大自“英勇”地说了遍自己与吴老二的初识以及被他“相中”中间人，再次强调了“帮吴笔攒钱”以及“保护大家”的鲜明目的。肯定不得讲自己被吴老二一开始当成“鸡”的乌龙，这可是惹众怒的点儿，高主任打死都不会说。

“你犯错了还能坐？”小少不紧不慢，

“当时谈的还要高，他们给了我十万，是我讲信用，说跑几次才拿这么多，我这才一次，三万才仗义。我信用好，那袋子我从来不翻――”

韩应钦一直没声，有意思地看一眼白鹤筱，又看向犰犰。其实，韩帅看到这些照片以及她记录的类似“交易时间、场地”的卡片，觉得无论犰犰胆量如何，心思倒真是大事时该有的细腻。就说这孩子其实是真聪明，事也有分寸，不过，生的这脑袋病容易叫人为她担心罢了。

“我，我，――你真当我是小孩儿啊――”却，抵不住小少的眼神呐，高主任神情有点讪地还是没坐下，

也不知她这是生活的“太有钱”，还是真不知跑这行的行情，连白鹤筱同志都挑了挑眉，这孩子不她，会赚钱呐！

高主任正得意洋洋，冷不丁，胡来插了一句，“三万，十年；十万，三十年。”

高主任笑，赖，“喝过几次酒，”

高主任三个指一竖。她跟别人比“三”不一样，一般人比“三”是拇指食指一蜷，后面三个指一竖。她呢，像个小孩子，拇指压住小指，中间三个指一竖。

瞧她，这时候一手小官僚地叉起了腰，一手抠抠鼻梁，好像不好意思又貌似洒脱的样子，―――呸，眼睛贼亮！看着就在耍。

都笑起来了，气氛一度轻松到叫高主任以为大伙儿认同她的“价值”，有点得意忘形起来，

“我呢，其实出发点也是为了你们，”咳，没办法，当了个小官儿后，高主任正儿八经说起话来就带点官腔鸟，当然，最主要，这个时候她晓得了这事儿的严重，又急于想“讨好”他们，叫他们不生自己的气，所以，话语间总会玩点小狡猾。

几好玩喏，犰犰自己都愣了下，那模样呆呆脑的，“我怎么不能坐着说――”

高主任还没会过来，龚少“耐心”为她解释，“祖宗，这事儿要否出来了，您这

“坐下，坐下，让我慢慢说好不好，”她自己也正要坐下来，小少突然说，“你站着。”小少手支着，也翘着，不像说笑，真是在训不听话的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