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难看了？”她虚弱地问王煊。

        而这一年，他们的三个孩子，也几乎到了人生的末期，都一百二十多岁了。

        “再等一等。”王煊这样告诉她。

        深夜，赵清菡寂静无声，像是陷入到了最深层次的睡眠中。

        三个子女像是有心灵感应，当夜在他出现时，都分别醒了。

        “爸！妈……她是不是去了！？”王晔坐起。

        他一个人在夜月下，行走在安城外，来到郊野中，洗尽的超物质再次出现体内，开始蒸腾，汹涌，爆发！

        这一天，王煊带她去了百年老字号，流金岁月餐厅，当年他和赵清菡第一次吃饭就是在这里，那时还有秦诚相伴，只是岁月无情，带走了他们的青春，如今剩下他们两个了。

        这些年，王煊始终在和赵清菡一起慢慢变老。

        换了另一处也是如此。

        王煊不语，离开三个子女时，让他们再次沉眠。

        超凡落幕155年，赵清菡176岁了，出行颇感吃力，年轻时明艳的她一去不复返，优雅的身影渐渐衰弱，枯瘦，发丝雪白。

        直到后来，他的身体千疮百孔，闪电如刀，不断将他

的色彩斑斓的超物质，对他来说，这样做如同列仙步入枯竭时代。

        另一地，王晖也腾地坐起，看到自己的父亲，喊道：“爸，我妈呢？！”

        王煊再次和他们详谈了一次，三人都表示，近期梦到他们各自的伴侣，只想顺其自然地走完这一生。

        “你再次醒来时，会看到我，守在你身边。”王煊和她肩并肩躺在床上，抚过她那已经不再年轻、不再风华正茂的面庞。

        晚间，他们一起躺在床上，相看着彼此苍老的容颜。

        在无尽雷霆中，他像是在嘶吼着，仰头望天，任皮开肉绽，白发飞散，直至最后血肉模糊，浑身焦黑，肌体都被打穿。

        他起身离去，当夜，他先后来到王晔、王昕、王晖的住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赵清菡反对，不想他这样消耗，但被摇头拒绝。

        减去此前的10年药效，还能为服过此药的人续命12年。

        最后，他腾空而起，直射天穹，来带外太空，又横渡出去很远，无数的雷电劈落，他沐浴电光，连着渡大天劫。

        眼下，他体内有一股旺盛的灵机，仙道气息蒸腾，他以自己最本源的真血为赵清菡续命。

        午后，他唤出生命池，让它载着他们两人，去了瑶池，又去了星空，去了他们曾今留下足迹、留下欢声笑语的许多地方。

        王煊轻语道：“在我眼中从未变过，永远是当年的赵女神，”

        赵清菡笑着摇头，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温和地开口：“生命有尽头，繁华会落尽，春花灿烂也要凋零，人生聚散，即便是夫妻，感情很深，也有别离时。”

        “下辈子我们还能相见吗？”赵清菡有所感，自己的生命似乎到尽头了，这次睡过去，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爸，我想妈妈了！”王昕发现了站在床前的王煊，她如小时候梦呓般，眼泪滚落了下来。

        王煊睁开眼，无声地坐了起来，他轻柔地拉起她的一只手，又抚过她的脸，像是怕惊醒她，轻语道：“无论过去多少年，我都会再回来，找到你，在你身边！”

        王煊默然，暗中以真血为他们续命。

        生命的晚年，王晖主导的实验室，再有突破，将那种药剂提升了，可为人续命22年，但终究达不到理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