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乔念冰冷的态度让林鸢觉得有些委屈,她双眸微微泛出了几分红,就这么站在原地,声音轻轻的,“鸢儿是来给姐姐赔罪的,当年的事都是鸢儿的错,若不是鸢儿打碎了琉璃碗,姐姐也不会遭了这么多罪!姐姐要打要骂鸢儿都绝无怨言,只要姐姐能消了气就好。”
说话间,她便拿起了茶几上的药膏,作势要往乔念的手背上抹去。
随即便是上前来欠行了礼,“鸢儿给姐姐请安。”
林鸢那副样子,像是恨不得给她跪下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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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一双眼通红,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泪来似的。
林鸢没坐,反倒是走上前来,“鸢儿给姐姐药。”
可乔念却将手藏进了衣袖之中。
还真是言真意切。
可乔念却只是冷眼看着,待她说完方才问了一句,“你觉得,你当年只是错在打碎了琉璃碗?”
也终于是抬看向林鸢,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嘲讽,“天寒地冻,林小姐不在自己屋里待着,来我这儿什么?”
“是。”凝霜应声离去,不多久,林鸢便进了来。
心中发寒,乔念冷眼看着那朵将要落泪的小白花,声音越发冷,“可你为何要害我?!”
声音轻柔,却透着一子的冷戾。
冰冷的空气瞬间钻入肺腑,只让她整个人的气场都阴冷下来几分。
一句话便是将林鸢给噎住了。
你若是不见她,她就会一直站在外不走,婢看这天,是快要落雪了。”
乔念缓缓站起,朝着门边走去,看着那早已冰冻的荷花池上伫立着几孤零零的残枝,不禁深了一口气。
对她家小姐不好。
话说到这儿,乔念转过了来看向林鸢,“你扪心自问,我可曾害过你?”
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过。
乔念连眼子都没抬一下,只,“坐。”
林鸢一眼就看到了乔念那双五指青紫的手,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但二小姐毕竟是侯府的掌上明珠,若真在外淋了雪,也不知府里人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有这么一瞬间,乔念觉得有些无力。
“我想过要回我亲生爹娘那儿去,是侯爷说我亲生爹娘皆已离世,让我安心留在府里。对此,我很感激,也暗暗发誓以后要与你好好相,纵然心中会有落差,可……”
当年,林烨不正是因为林鸢的这副样子,才一脚将她踹下了小楼吗?
若是被这侯府的其他人瞧见,只怕又要冤枉是她欺负了她。
此时乔念正坐在外间的茶几旁给自己的手背着治冻疮的药膏。
乔念眉微拧,暗暗叹了一声,终于还是有些心累地开了口,“那你让她进来吧!”
其实凝霜也不知这二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儿非要见她家小姐。
“你才是侯府的嫡女,前十五年,是我抢了你的荣华富贵,所以我知侯爷跟夫人应该要疼你,小侯爷应该要护你,就连我最喜欢的落梅院也本该就是你的。林鸢,当年你回来后,我对你是有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