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看着饭盒，沉默地摇摇，继续拿起自己的饭盒。

        “一会儿跟我去活动室我就不说了，”裴琤挑眉，凑近她的脸颊，“褚玉，待会儿让我多弄几下好不好，我得疼死了。”

        午后微凉的清风从窗口送进来，褚玉拿出自己的筷子，在空教室里打开饭盒。

        “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磨，的，”她轻声，简直难以启齿，“这是在学校里。”

        裴琤站在后门，低看着褚玉打开饭盒。小小的一个饭盒里装着半格米饭，一半土豆烧豆角，一点荤腥都没有。他看得直皱眉，屈起指节敲了敲门。往常这个时间只有褚玉一个人在教室，她被后的声音吓了一，转就见大少爷走到了她的旁，坐到了她同桌的位置。

        褚玉深一口气。

        褚玉也懒得和他掰扯，以前养那条比格时，它越闹腾她反而越平静。可能是快被疯了，她给它起名叫萨摩耶。为什么要给一条比格起名叫萨摩耶，她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小萨把它原先的主人得神经衰弱，她收了对方一个月1000块的照料费将它养大，那之后午夜梦回耳边还时常出现一种幽微的驴叫声。

        裴琤打开的饭盒里整整三格，分别是土豆烧牛腩，清炒虾仁和清蒸鱼。土豆炖牛腩的牛肉块大且足，香气扑鼻。裴琤拧开一边的汤碗，里面装着一碗冒热气的红枣莲子猪心汤。褚玉轻咳一声，肩被他扔上他的外套。

        “这米饭喂鸡，鸡都吃不饱，”裴琤将自己手中的保温饭盒摆到她面前，“吃这些。”

点贵，一顿饭节省着吃也要十块八块。她早上会自己一点装到饭盒里，带到学校吃。褚玉将教室的后门打开，将桌子向后微微拉动，拿出了自己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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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个饭怎么也这么费劲。

        裴琤也并不多说废话，一把将她手中的饭盒拿下来放到了比她高三十厘米的柜子上。褚玉对他的恶劣行径已经有些熟悉，她叹了一口气转过，手中被他上了筷子。裴琤将牛肉夹到她的米饭中，抬：“吃。”

        “都吃，别只吃一个菜，吃这么点什么时候能养好，”裴琤将鱼肉挑好刺，夹到她碗里，“吃少一口，床上我就多磨你一下。”

        “……”

        “你就吃这些？”

        裴琤皱起眉看她夹着牛肉小口送进嘴里，她嘴巴也小，吃东西的样子平静而温和。似乎是尝到了牛肉的味，她的眼睛亮了亮，筷子移动的速度快了一点。裴琤手臂撑起自己的脑袋，侧盯着她吃饭。褚玉的眼睛和黑似的，又大又漂亮，他不禁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