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题,没在意他叫什么,只记得他自我介绍时的声音。在这么狼狈的时刻碰上同班同学,还有谁比她更倒霉吗?
“你缺多少钱?”裴琤低看她,“你的病需要多少钱才能治好?”
“手术的钱我来出,你去我那里住,”裴琤声音一停,冷静地开口,“我想一下你。”
车上很和,她觉得自己冻僵的手掌内血开始重新淌。
褚玉叹了一口气,拿着伞走到车边,试探着向里看了一眼:“同学,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可以自己走回去。”
裴琤静静看着她,低下去的脸靠近,大半个挡在她的眼前。
车内就剩了两个人,和陌生男同在密闭空间让褚玉有种莫名的危机感。裴琤正在打量她,目光在她挂着水珠的嘴上游移,最后看向她透的。浅色牛仔了大半,她着一红绳的脚踝上不断有雨珠向下滴落。裴琤抽出纸巾压到她的上,她一抖,终于看向他的脸:“同学,你叫我上车到底有什么事啊?”
裴琤将手边另一件外套扔给驾驶座上的韩雁时:“你下车。”
韩雁时将烟掐灭:“得,我下去淋雨去。”
褚玉微微一怔,皱起了眉。她的病倒也不是什么保密事件,每次开班会时班主任都要强调,尤其警告班里某几个爱玩爱闹的男同学不许对她恶作剧,也不许随便吓唬她。褚玉很感激,但没想到转学生也能这么快知她的病情。虽然问法不太礼貌,但对方让她上车避雨也是好心,她淡然地抬:“手术完全好再加康复大概八到十万,我和住,我们家现在没有收入,所以暂时不了手术。”
裴琤想用更文雅的用语告诉她,以免将她吓得立刻跑出车外。他低看向她被雨水透的牛仔,目光在她下转了一圈,在她逐渐僵的眼神中淡淡开口:“你把分开,我演示给你看。”
褚玉的脑袋仿佛发条被卡住的机,她轻一口气才抬起,觉得这个世界上的疯子果然还是太多了。有在超市门口顺走她雨伞的,有莫名其妙把她拦下来带上车的,有一张口就要给她出钱说要她的。看起来这么一个衣冠楚楚的正常人,居然会有这种癖好。
不过,哪里?
她抓着透的衣袖,眉快打成一个结:“……你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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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琤的卫衣了一些,已经将衣袖挽到了小臂,出里面结实的肌肉。褚玉对长相立且致的人会下意识疏远,因为坐得离他更远了一点。裴琤眉骨衔接的线条畅漂亮,鼻梁很高,眼窝深邃。他五官分布的比例恰到好,而目光看起来又极富侵略。褚玉被他盯得不自在,挪动向车窗边靠去,考虑怎么开口打招呼的事情。
口传来一阵滞闷感,让她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口中飘出来的。褚玉扶着车门站稳,还不等说什么,车后座上的人一把将她拉了上来。褚玉眼前一黑,屁底下已经坐着柔的男式外套,她懵了两秒钟,侧看向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