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还要怎么,到底哪步程走错了,眼前这张脸,在泪光中与前生的记忆重叠,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无论是曾经还是未来,宁柏仁,他们终究是一个人。
李看他定在原地跟个老钟似的,扯出抹不自然的笑,说,“哎呀,你别我了,赶紧收拾收拾去西南吧,你还要读大学勒,前途一片光明,快去快去。”
李被推了个踉跄,后腰撞到书桌尖角的地方,一下子,豆大的泪珠涌了出来,她看着宁柏仁,恶寒的滋味再度袭来。
宁柏仁猛地把她按在衣柜上,镜片下的眸光慢慢变,“你为什么会说…我…”
宁柏仁哽住,她的话没有破绽,他顿了一下,叫她的名字,“李……”然后就不知说什么了。
李气的鼻涩红一片,把书包从他手上抢过来,就想走。
宁柏仁脸黑了一瞬,单手锁住她两只手腕轻轻松松举到。
怕归怕,但这口气不撒出来真要得增生了,李深呼几口,用力甩开他的手,“宁柏仁,你真的是贱啊,是不是不骂你两句你浑刺挠?哦,就喜欢当狗,就喜欢给人洗衣饭?你就没一点人的尊严和底线?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连狗的忠诚都没有,别贱了行吗,你不嫌恶心就去厕所挖两坨屎吃。”
男人还定在那,也不说话也不动,李了下鼻子,这电线杆子把房间里的氧气都干了,她攥紧书包带子,小幅度移动着。
完了完了,发病了。
男人死死按住她的肩膀,那两个字如鲠在,高的躯比她还抖的厉害。
宁柏仁动着结,又抓住她的手腕,哑声开口,“饿不饿。”
李别过脸,不准他碰,自己抬起手肘眼泪,哽咽着,“我要出去。”
他的,真是受不了了。
“啊啊啊啊,坏人,把你掐死。”
?李倒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不缺钱,就是想找点事。”
“………”宁柏仁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他的咙,什么意思,不回来了?他一步步朝她走近,声音有些沙哑,“是缺钱吗?”
“不是说了明天去吗。”
“………………”
女孩愣了,一,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上面冒水,下面也……
宁柏仁另只手穿过她左边嘎吱窝,防止她跪下去,鼻翼微动,黑沉的眸光在她斑驳泛红的脸上。
宁柏仁看着她哭了几分钟,微微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放下来,拇指去她眼角的泪水,“好了,对不起,你明天再去找何欣玩好不好。”
“……………”这句话也说过无数次。
在她即将踏出门的瞬间,宁柏仁了下咙,突然拦住她的肩往里面一推,反手把门重重关上,他没别的想法,只想知她去哪,告诉他,他上就让她走,对,仅此。
她抹了把泪,怯声回答他的话,“我想去找何欣玩。”
难说,就算她不那些蠢事勾搭他,他迟早会在某个契机暴他阴暗的本?
一大串说完,李拍了拍膛顺气,她抬看他,宁柏仁的眼神逐渐复杂,“你…你说什么?”
“呜啊…呜呜呜…呜呜!”她越哭调子越高,蛮撕心裂肺的。
宁柏仁哽了一下,岔开话题,说,“你要不
他可是敢杀人的,癫起来把自己往死里打,不行,他现在还讨厌自己,不能让他先下手,李尖叫着闭上眼,双手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李跟他的目光对视上,说,“应该这半年都在她那,我跟她说好了,在她家厂里打工。”
早点摆脱这个又蠢又坏的女人吗,大手渐渐松开,女孩细的手腕上留下一圈红痕。
对啊,这条分水岭踏过去,他们的人生早就划分界限了。
“那你出去。”
宁柏仁哽了会,问,“什么时候回来。”
他无法解释心里的感觉,她留下的巴掌,咒骂,像沙一样沉到脚底。
靠的太近,她心咯噔一下,被不详的预感围绕,“干什么,放开我!”
李把脸侧过去,眼睛斜起,嘴巴撅起,用自认为的王之蔑视他,“什么什么啊,复述不了,好狗不挡路,我要出去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