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思源……你的理想呢?你的追求呢?都还在吗?……我认识的那个小警察呢?思源……”
“其实我被调到后勤…有几年了。”黎思源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池霁晓,直至一条手臂成功钻进那并不属于自己的被窝;“说是有机会能回去,但其实我这个背景……我心里有数。”
要说吗?不说吗?
虽然被这般劝了回去,可池霁晓与黎思源之间依旧无可避免地陷入了一种类似冷战氛围中。
“其实那些……都过去了……妈妈。”
她说到自己开始哽咽;“我好幸运能看到这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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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泪无法控制地涌出,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暴地撕开,血也随之一地断裂,混杂着脸上的水痕,了满床。
“思源……”
“我有和你类似的伤疤了,妈妈……”黎思源也起,带着些苦涩的笑,捧上池霁晓的脸;“好痛啊,原来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痛苦。”
这熟悉又陌生的感实在让池霁晓感到心悸,她忙翻而起,摁开了床的灯。
“回去吧。”池霁晓向她伸出手;“我不问了,好吗?”
惊讶、无力、与后悔交织在心,池霁晓一时没忍住,咬向了黎思源的脖颈。
发抖,黎思源依旧与自己僵持着不肯回去。
“好了好了,我顽强的不是吗?我活生生在你面前呢~”黎思源吻着池霁晓的脸颊;“你这个人呐,连讨厌我都得不彻底,要是当年的报复再狠点,或许我心里的挣扎能少些。”
黎思源合上眼,努力用记住怀中人。
偷瞄着背对自己入睡的池霁晓,黎思源几次三番地想伸出手碰,却总在只差毫厘的时候又退缩回去。
“不要……不可以……思源不可以……”
黎思源闷哼一声,没有任何反抗;“妈妈……”
指尖下微微隆起的地方本不像是正常的肌肤,僵而糙,像是段未被抚平的裂隙。
“思源……告诉我……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池霁晓抽噎着,不敢再去碰那伤疤。
“你睡了吗……”她试探着开口,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你知吗,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好想让你知这件事,让你为自己不告而别的决定后悔;可被抢救过来的我又开始后悔,并庆幸着你的离开。”她在池霁晓的耳畔叹出声低笑;“给你带来这么多痛苦的我,就该无声无息地死去。”
黎思源将池霁晓拥进怀中,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后背;“前几年执勤的时候被人的,不过都过去了……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一直不敢说,可不说你也会难过,就…就好像我怎样都会惹你伤心。妈妈……或许我该再见到你的时候就落荒而逃。”
“不要!不要……”池霁晓紧紧抓着黎思源的肩,生怕下一秒她就真的走了;“思源……我……我……”
“那真是太好了。”黎思源用指腹摩挲着池霁晓的,发自内心地勾起角;“这两天我看着你,看着你终于成为了一只自由的鸟……我开心啊妈妈,我好开心,我……”
池霁晓贴在黎思源的心口,听着肉下那有力的心,翻涌的情绪总算被缓慢抚平。
虽然刚才池霁晓主动把黎思源找了回来,可心里终归不太舒服,于是此刻并不想再开口说些什么。
两个想法化作实质的怪物,几乎要将黎思源撕裂。
“可我发现我是爱你的……”
在黎思源没有注意的时候,池霁晓已经在她后不远站了许久。
“让我看看!怎么会……”看清疤痕的瞬间,池霁晓突然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只能用一双眼死死盯着,任由眉在不经意间愈蹙愈深。
“思源,好孩子……”池霁晓费劲地牵起蹲在地上的“大人”;“回去吧,乖。”
“思源!”
黎思源吓了一,抬时眼中不禁蓄上了泪水;“妈妈……”
“还有我的状况,连每年最基本的能测试都总会有几项过不了。”感觉出池霁晓并没有睡着,黎思源握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腹;“这样的我,怎么敢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