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放任她去跟别人结婚，他甚至宁愿立刻去死。

        他没有料到她真的这么说，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你还一直拒绝跟我结婚？我一直以为爱情是个最好的结婚理由。”

        说完，他又皱起了眉：“你在说什么女孩？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康斯坦丝，那个打扮得活像棵圣诞树的小胖妞，她是路易的侯爵夫人，跟我连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的朋友正在买花，而且我看上去像是……”

        “这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重点是你知不知你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你甚至都不愿意尝试一下。”

        但他决定还是得尊重好友的妻子，也免得薇洛会生气，她又不是那种听到他贬低其他女孩会觉得得意的人，她只会再给他一巴掌，而他不能让她打成习惯，他可是一个大男人。

        “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没有这些，而这也没有妨碍他们一起度过幸福的一生。我很清楚我和你这辈子安稳不起来，我忘不了，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别继续这样破坏我的正常生活了？”

        他十分顺手地揽住了她的腰，微笑着问：“啊，你是在害怕我会杀了他吗？也许死的会是我。”

        她轻轻：“我早就尝试过了，我也什么都考虑清楚了。所以，清醒一点，我以为你是个享乐主义者，你现在也还算年轻，应该把时间花在其他事情上，我上次在美国瞧见你陪在一位小姐边，她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女孩，可以给任何男人带去安稳与幸福，就好好珍惜她吧，不要打扰我了，不要去赴这个约，直接离开，回意大利。”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保护我的生命，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决斗，我之前有过那么一两次经验，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她难得愿意表达出一点对他的在意，阿莱西奥心一，：“看起来你居然也是有一点儿在乎我的？”

        她顿了顿，但事关生死，她仍然是选择了柔情：“你明知我对你的感情，Odi      et      amo（既恨又爱），不是吗？”

        她才不会后悔，她现在只想亲自给

        薇洛听了，声音顿时冷了不少：“哦？我早该猜到的，之前又是为了谁？是哪位愤怒的丈夫或者情人把你们给逮了个正着？”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指伸到了他的嘴边，用缓慢而温柔的觉描绘他的嘴。他抑制住去轻咬她手指的冲动，只是安静地感受。

        意识到自己竟暴了什么，阿莱西奥一阵后背发凉：“别吃醋了，亲爱的，我到时候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你又得后悔你今天还在对我生气。”

        薇洛尴尬得脸都红了。

走到他面前：“你得听我的，明天别去，不要陪他出这种蠢事，你们，你们本就不该为了我决斗！”

        看得上她的样子吗？

        她不喜欢他亲昵的动作，却还是忍耐了下来，没有推开他，而是轻声：“我……我担心你们两个，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有任何事，谁也不应该被杀。”

        “每个被杀死的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我的意大利人，你不会希望被埋葬在苏格兰，这里可没有意大利那么迷人的阳光。”

        “我才不可能被杀呢。”阿莱西奥。

        她在向他亲口承认自己很在乎他，即便已经选择了用拉丁语来避免羞耻，那种感觉也仍旧像是在她的口割开了一伤口，挖出了一颗心。从此，她在他面前彻底一无所有了。

        “你――”

        “不可能，亲爱的，这是尊严的问题，面对挑战而不去，我这一辈子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