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抬眼端详着楼宇，被槛旁鸨母瞧个正着，亲亲热热走来挽这小郎：“公子走乏了？进来歇歇不妨。”敬济愣了一愣，忽想起边未带银钱，便推辞有事要走。鸨母见他穿整齐，腰系玉带着锦衣，难是谁家族里的新人？因：“官人见笑，我楼里也有个初可人儿，刚在楼上恰好望了来，便有心请官人进去说说话。并无银费。”面上堆笑，引他入楼。

        只见绣幕红牵，门楣绿绕。莺语清歌，珀犀玎珰。其间一女系一条转镜面砑云影的雪光素练，斜映着点翡翠织细锦的裙拖，款款走近盈盈下拜。敬济见此女动人春色还媚，不禁先带了三分情，问：“姐姐，是你叫我来？”

        “呜……”敬济靠在男人肩缓了气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钟杳却：“夹着。”须臾，深直红自敬济挤过，借着肉深深浅浅地插动往来，正击到前袋。后散开的痛沿入，一瞬血热神昏，摇心动目。钟杳撩起敬济一侧垂发，那刀痕虽已被药膏遮盖效愈，他仍能找得其位置。钟杳盯这片刻，见无异状，侧过脸去在颈间一停，落下一拭吻。

        小女名画眉，无可投，暂寄歌楼，也是期盼早日交足份数，早日转世投胎。眼见鸨母看顾，怎能不欢喜。又见敬济生得清隽，天青云缎，月白纱衬，一水贵公子风，犹忍也心。到阁子内相会，画眉走向前，挨在他边坐下，说：“官人，你将上金簪子借我看一看。”敬济正时，早被画眉勾着手腕柔柔一拦，人却顺势坐进敬济怀里。

        两日度去，陈敬济自忖无虞，等钟杳出门后，对侍从：“昨晚睡得不安，白日要补一段，不用来书房寝间寻我。”以此让侍从远去了，他便系了覆巾，沿墙悄悄从侧门出得府来。

        待到次日，敬济洗漱整束径去后园周围等待。果然有遮面侍从由偏门入府，几人担箱推车，应该是往库房那去。敬济转了心思，跟在后面，待最后一人从库房出来，走上前：“小哥儿，你们这覆巾是一人一条？可有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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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眉掂起圆桌花几上一杯团雀茶，自抿了小半杯，羞掩着口儿将青玉杯奉与敬济：“官人有情，亦有意，良宵苦短莫虚放。”

        原来这阴间歌楼确是不需银钱花费，只用另一样更为珍惜的神魂气来度抵。活人能生成的魂尚有限，何况魂灵。早先仆从说过的一遭便是此种不同，可一来敬济初来乍到未被点明，二来年少浪子嗜本深，半推半就，怎么分得清真假。

        钟杳寻着上青棱按压，一面护住敬济发颤的，手下逐渐加快速度帮他出来，往来几十次。左手张开抚摸圆翘紧实的，直使肢放松下来，安稳地坐进托附。钟杳偏过脸看他脸色红，噙着笑扬掌，“啪”一下，不急不缓拍在白后。敬济冷不防被打了一下，要叫出声，“啪”“啪”，又接连而至，不算轻倒也不重，肉受激直抖，几掌下来便再藏不过，抱住钟杳双一紧在两人之间。

        此路绕去，便是街坊。果如侍从所说，也有酒店面店，各样杂货，银钱铺面。往往来来，与阳世一般。但见这些官员行人，乘车骑、贫富贵贱、哀乐千端。只是受罪人多，享福人少。陈敬济遮面随着人热闹，穿街入巷，行不多时，眼前现出雕梁画栋，碧瓦朱檐。正是：记得寒芫嘶，翠官银筝，夜夜歌楼曙。花明楚馆人先醉，金尽秦楼歌未休。

        两人交缠了好一会儿才止事，敬济的俱被，清洗讫即同床共眠。

        那人见是他，站住形：“也有新作的，公子问这如何？”陈敬济就说自己在阳世未见过，想寻一条看看。侍从也老实，不疑有他，转进库房取出一方覆巾递与。敬济又与他攀谈了片刻，言语间将偏门开闭及钟杳回府时辰都记了大概，东西街巷路途也套出了些。

唔……下面涨好痛了……”一面要转过腰来。

        一双手扶上白腰侧，将他面对面拉近半抱过来，的两便蹭撞在一起。敬济浅哼了一声，掌不住前面抖着又溢出小清，双臂就势环在男人背后。钟杳拍拍他光脊背，左手托住：“今日玩玩且丢了，再缓几日，等你魂儿都安定了再用后边不迟。”敬济闻如此说，正要再辩几句，那肉却被钟杳的手掌满握住了，一温和的热度顺着掌心延过下，禁不住断断续续地息：“嗯……好……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