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面容寻找那个曾经笑得无忧无虑的女孩。他无法想象，那些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日子是怎么把她到了这个地步。她小小的肩膀上，究竟承载了多少别人看不见的绝望？

        “如果……如果我早点发现那些事，早点帮你，哪怕早一点知你的计划……”蒋帆忽然捂住脸，声音有些发抖，“是不是你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他放下手，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咬着牙开口，膛剧烈起伏：“姜宜陵，叶玉媚，姜绯捷……那些人凭什么这样对你？！你甚至连对他们反抗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茶茶，你为什么要替他们承担一切？”

        蒋帆的声音陡然高，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激起一阵细微的震动：“你是他们最该愧疚、最该赎罪的人！他们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可你却反过来替他们理这些烂摊子，把所有肮脏的后果都揽到自己上……这公平吗？”

        他的怒气无法压抑，愤怒地盯着江瑟瑟：“你毁掉自己的过去，扔下我、黄崇、凌积翠、季亚青、阎姐、小星星甚至点点，背上这些不属于你的罪恶，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本不值得！”

        蒋帆忽然安静下来，目光黯淡。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可我更恨自己……你那些孤单的夜晚，你出这些决定时，是不是一直在想，我本帮不上你，反而是你的负担？”

        他低下，喃喃：“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拼尽全力对你好，就能让你觉得幸福……可你呢，走的时候，连一句告别都没有。”他的手缓缓握紧，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无助，“你是怕我拦着你吗？还是觉得……我本没办法陪你一起承担这些？”

        他抬起看着江瑟瑟，眼中是化不开的哀伤：“小公主，这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秒想过回？哪怕一秒想过……告诉我你在哪？

        由于情绪激动，蒋帆了很久，呼渐渐平缓，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他忽然抬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倔强：“我不你觉得自己背负了什么，也不你现在想逃到哪里，换多少个名字，你都别想躲开我。”

        他深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说你是江瑟瑟，我可以叫你江瑟瑟；你说你不想回，我可以不问你过去。但是，姜茶茶，我告诉你――无论你了什么，我都认得出你，也认定了你。”

        他这段独白很长，带着三年来压抑的情绪。江瑟瑟找不到打断的时机，直到他说累了，看着他那副懊悔到自责的模样，她才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温柔。她缓缓放下筷子，轻声叹了口气，语气却带着几分熟悉的调侃：“蒋帆，你别再在那里自我感动了。我当初要是告诉了你，我估计现在不止是姜宜陵他们被卷进来，你也得在宏鲵河里陪我演场大戏了。”

        蒋帆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抬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微微颤抖：“小公主……”

        江瑟瑟却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语气带着点刻意的轻松：“你又不是我小弟，那时候还一副傻乎乎的好学生样子，真以为能帮我搞定这些事？我敢说，你八成连叶玉媚那点破事都摸不清，就跑去举报了，然后把自己折进去，害得我还得转去救你。”

        她顿了顿，眼神柔和下来，却带着一丝戏谑：“到时候我岂不是还得顺便帮你包？啧啧，蒋帆，我可没你这么大本事。再说了，我的计划这么天衣无，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你只会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