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闵成疑惑：“这是为何？”

“这盘桂花鱼怎么摆这儿了，元妹妹和兆麟应该爱吃，秋霜，快给布菜。”

话音刚落，甄闵瑄和甄闵皓没忍住，皆漏出一声儿轻轻的笑。

侍女连忙摇：“少爷放心，没有。”

甄闵成沉点，突然想起什么，回问传膳的侍女：“方才的主菜里没有蜂蜜吧？”

只夹些离的近的菜安静地吃，倒是对面的甄闵成十分热情，时时找着话与她说：“元妹妹，这里的膳食可还吃的惯？吃不惯再让他们添几。”

自沈元歌到府中以来，祖母乃至母亲的疼爱就全让她分去了，这几天哥哥回来，眼珠子也时时黏在她上，今天晚上更打扮的跟个妖似的！给谁看？和谁比呢！

第16章故地

“这是锅子，今儿一天上桌，你们老家没有的，尝尝合不合胃口。”

“啪”地一声，坐在沈元歌旁边的甄闵瑶放下了筷子，微微皱眉，盯着甄闵成：“哥哥，食不言寝不语，可安静会儿吧，你的元妹妹知自己夹菜。”

晚宴行至末尾时，几个丫鬟鱼贯而入，给主子们上甜点茶水清口，几致好看的点心摆上来，甄闵成先贴：“元妹妹，这个蜜浇螺酥味不错，你尝尝。”

同甄府一样，许多官宦人家也会在这一天摆宴祭祖，

甄闵瑶脸色稍霁，拧了下子，还是顺着他的台阶把虾仁吃了，沈元歌怀着一颗比同龄人沧桑了至少十岁的心，将兄妹俩的互动看在眼里，却生出了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沈元歌：“打小便碰不得，吃一口上便会起红斑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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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闵成愣了一下：“有你这么和长兄说话的吗？母亲就会惯着你，规矩呢？”他虽是责备，脸上却是带着笑的，带着些兄长的溺意味。

甄闵瑶府中千万这么多年，越想越不平衡，一颗鸽子在盘子里怎么捯饬都夹不起来，索闷喝汤，甄闵成看出妹妹心里不痛快，冲沈元歌歉然笑笑，示意她别介怀，夹了一筷子龙井虾仁到甄闵瑶面前，咳了一声：“这个你爱吃，哥给你夹。”说完暗中捣了她一下，“任了啊，祖母可瞧着呢。”

...

沈元歌闻言看去，只见薄胎盘里摆着两排用热蜂蜜浇成的点心，金黄晶亮，极是诱人，她笑笑，却没有动筷，：“多谢表哥，只是我不能吃蜂蜜的吃食，倒是遗憾了。”

甄闵成松了口气：“跟厨子说一声，以后元妹妹在的宴席上都别放。”

甄闵瑶却是当真不快，可碍着份不好发作，侧目看了沈元歌一眼，将拍在桌上的筷子拈起来，递给侍女：“乌木筷子沉手！去换双细象牙的来。”

她端详片刻，突然觉得心里憋着的一口气顺了，将点心放进了嘴里。

沈元歌沉目，看了眼坐在右侧的兆麟，不动声色地收回眼去。

现在的他们，不过是藏着些许小心思和偶尔任的公子小姐，至少还怀有少年儿女的憨顽单纯，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几年会变成那样，特别是进了官场的甄闵成…

侍女领命下去了，沈元歌：“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注意便是。”甄闵成笑笑，让她尝尝另一碟里的雪山梅，甄闵瑶却夹起一块螺酥，放在眼前，黄橙橙蜂蛾似的一点，在灯下显得十分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