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你知吗?你爸的家族里,曾经有一位去过‘野疣猪’。”
“要是你爸还在就好了。”
“妈,你知的,爸的不快乐并不是因为他是个巫师。相反,只有魔法才能让他快乐。”
“我想,我确实试图改变过你父亲,他也试图改变过我…… 但……哎,我们不说这些了。丹,你知吗?通用电气把彼得升成了正式的工程师,他正在设计一款新型的洗衣机……”
是夜,我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我的母亲是个实打实的麻瓜。她是因为我婴儿时期展现出的魔法能力才发现我父亲居然是个巫师的,自从了解到魔法界的存在后,她大受震撼,久久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那我们就更应该让他们看看,你会在这个职位上干多少年。”
“没关系,妈妈,我相信我会找到她的。请替我告诉彼得,我很为他感到骄傲。”
之的、受人瞩目的感觉。
母亲很抱歉地住了口。很显然,她连名字开的字母都记不清了。
“呃,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亲爱的。你知的,你爸曾经和我商量送你去那里读书,他那时向我提起过,好像是你祖母的远方表亲。你那时候还小,大概不记得了。”
亲爱的读者,你们瞧,这就是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之间最大的问题。母亲热爱她的麻瓜生活;即便巫师世界提供有同样功能的,她也永远离不开电话、洗衣机、洗碗机、微波炉;她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以及能看得见摸得着、能理解其如何运转的物品。而父亲则热爱魔法的世界。他喜欢琢磨母亲口中那些“虚巴脑,神神叨叨”的古怪玩意儿,奇闻异事。他们两个一边轰轰烈烈地相爱,另一边却又期望着对方为自己去改变。如今看来,这真是既古怪又愚蠢的法:既然无法爱上原原本本的对方,这又怎么能称之为爱情呢?但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事实上,直到我后来发现了隐藏于霍格沃茨的那桩陈年秘闻,我才忽然意识到,期待对方在爱情中改变,非但古怪和愚蠢,更是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Do you remember his name? Maybe I can find him in the alumni almanacs.” (那你记得他叫什么吗?或许我可以在校友年历里找到他。)
霍格沃茨开出的工资条件和福利确实让人难以拒绝,但更加叫人难以拒绝的是在世界尖的魔法学校任教,享用那里的图书馆,并与其他级巫师交的机会。谁知呢?或许我可以在霍格沃茨教几年书,然后再继续周游世界。我心一热,答应了米勒娃。我们当天就签了合同。
“It was a she, Dan. 不过我不记得她叫什么了。Ashley?Stella? Stacey? Tracy?”(是个女的,丹。)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她把 Hogwarts 说成了 wartho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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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离开后,父亲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比以前爱笑,也比以前爱说话了。他时不常带我去他在香港魔法署的办公室,我们的生活也开始充满了活力。此时,母亲听我这么说,也叹了口气。
我一边指挥着羽笔准备教材,一边听母亲不厌其烦地跟我解释弟弟在通用电气的工作,偶尔应付一两句‘嗯、噢、啊’之类的感叹。电话那的母亲似乎听出了我的敷衍。她有一阵儿没说话,然后突然一语惊人。
父亲和母亲离异后,我与父亲搬去了香港,向来不苟言笑的父亲重新回到了他的魔法圈子。母亲则与我两个没有魔法能力的弟弟一起,留在了纽约。
母亲许久没有说话。就在我以为断线了的时候,另一传来了她的声音,语气幽幽的。
我假装没听见,挂断了电话。
“这是个正确的决定,丹,你终于能 settle down 了,” 母亲顿片刻,叹了口气,“你不知,我有多怕你最后会像你父亲一样……”
我叹了口气。
“妈,是 Hogwarts,不是疣猪 ―― 不过,你说什么?爸爸有亲戚去过霍格沃茨?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米勒娃先是同情地点了点,随后又出个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