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德总是抱着你。你对他来说就像羽mao一样轻,所以他很少将你放下。只有一个时候是例外。
后来你明白那叫zuo发情期,可是最初你还什么都不懂。大约每两个月一次,你趴在他怀抱里看着他皱眉将冰冷的yeti推入手臂。
阿萨德打针时非常冷静,你的妈妈一直非常冷静,面不改色。针tou穿过苍白的薄薄肌肤刺入淡青色的血guan,你不知daoliu入他shenti的是什么也不喜欢看他这么zuo,因为妈妈的味dao会变淡。
你无比熟悉喜爱的气息会变得淡如一杯清水,同时阿萨德发烧,虚弱。你固执地觉得是那针剂伤害了他,可是阿萨德抱紧你,不允许你阻拦他。
你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剂将妈妈变得残缺。你觉得阿萨德受伤了,所以每次注she1后的痛苦中你都固执地紧抱着他的腰把自己埋在他怀抱里,听他变得急促的呼xi。你捧着抱着残缺不全的妈妈,想要用你全buti温去温nuan他。
可是你是冰冷的。冷血动物易变的ti温中孵化不出温热的心tiao,你的心再怎么guntang也终归徒劳。
你不知dao失去针剂会有什么恶果。那肯定比高烧、疼痛和虚弱更可怕,所以妈妈才会打针。阿萨德总可以弄到针剂,他唯一一次失败时,你们已快要抵达这一段旅程的终点。
那是帝国的最边缘,盛放被世界liu放的群星。你的妈妈浑shen都是鲜血,追兵紧随着你们,这一次格外接近。世界在黑暗中颠三倒四地旋转,最终一切碰撞与厮杀都停下以后,你居然看见了星星。
阿萨德把你放了下来。
你听见了海浪声。寂静漆黑的海面上闪烁着粼粼银白色的月光,飞船坠毁的影子沉没在海中,如同连绵的暗山。这颗星星的月亮很遥远,所以拍岸的夜chao很轻。
阿萨德将你放下,就这么呆在黑夜中。那是他第一次不肯用怀抱接纳你,你贪恋着他的ti温,他的心tiao,就像胎儿降临人世时总要发出哭泣。可是你的妈妈只是靠在礁石的另一侧。他用这石tou将你们坚决地隔开。
“伊莱娅,呆在那一边。” 青年冷淡地说。
所以你真的停了下来。阿萨德不让你看也不让你听,可是他忘了你还可以闻见他。你闻见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那么熟悉又那么冰冷香甜,就像你从他指尖尝到的第一口甘美鲜血。妈妈变得好香好香。这味dao一直埋藏在妈妈的鲜血里脖颈间,现在野火一样摆脱了他的约束肆意蔓延生长。鼻翼因为味觉的刺激而收缩,将气味分子的影子牢牢铭记。你被这气味蛊惑,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然后你听见了从未听过的声音。
很轻微,叠在轻微的chao声中,所以也像是沾染了海浪的chaoshi。你听着这陌生的声音,它有海浪一样起伏不定的节奏,温热而熟悉,召唤你时有如海妖的呼xi。
――那是妈妈的呼xi声。
你怎么会认不出啊,毕竟听过了太久,哪怕变换节拍也不会认错。黑夜的海浪中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