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清方把问题抛了回去，避免自己回答：“殿下不喜欢鸭汤吗？那殿下喜欢什么？清方回去让厨子熬。”

        和前两次比起来当然好很多，但神态目光还是闪躲，不是害怕，就是了亏心事。

        谷虚甫曾领兵驻守云中，多次击退胡狄，又任冀州刺史多年，兼资文武，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卫大人，”李羡首先交代了几句公事，“夏狩章程，孤看了，没什么问题。”

        当然有，不然他费那么大劲把刘佳搞下台岂不是给他人嫁衣裳，只是不能由他直接举荐。

        卫漪那个死丫！

        “是，那臣这就着手去安排。”卫源颔首，心想这汤送得还是有点作用的，没打回来让他一遍一遍改。需知去年冬祭，可是来来回回改了十稿。

        他的出场怎么每次都这么无声无息、没有预兆，清明那天也是，突然站在她后。看他神色，似有点疲惫。不过换谁成天从早到晚议事，神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苏清方心中嘀咕。

        “嗯，还有，”李羡又，“承蒙卫大人挂念，孤的风寒已经痊愈，就不要再让令妹奔走了。”

        卫源大睁着眼睛：“啊？”

        闻声，苏清方仰起，不知太子什么时候已到她跟前。

        “还是老鸭汤？”李羡随口问了一句。

        狸猫若是乖乖伸出爪子，苏清方就会把肉奖给它，然后摸摸它的，夸：“喵喵，真厉害。”

的人掌兵，无异于养虺成蛇。皇帝自然都不满意。”

        “参见殿下，”苏清方起，板正行礼，想起桌案上的食盒，手指着，“啊，那个汤，殿下记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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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子既已发话，卫源自然也不上赶着自讨没趣，嘴上却还说：“实乃小妹卫漪一片心意……”

        厅内，苏清方蹲在地上，浅红的裙摆撒开，像一朵春日红花。三色狸蹲坐在她面前，按照她的指令行事。

        “殿下有推荐的人选吗？”

        ――苏清方，他把她给忘了。

        什么名字。

        送别单不，李羡闲步回书房，行至游廊时听到女子清灵的笑声，不经意寻着声音望了一眼。

        他那猫照苏清方那样喂下去，一天四顿地吃，顿顿不是鸡就是鸭，过个春还要再胖三斤。李羡也没那么多时间陪他们嘘寒问，干好他们应该干的就是对他最大的助力。

        “嗯，”李羡点了点，“帮他上一封折子给皇帝，让皇帝知有这么个人。我哪天再去拜见一下御史中丞。”

        苏清方似被戳中脊梁骨，抿嘴干笑，奉承：“殿下昭昭如九天之日，清方不敢视……”

        李羡也不拦她，只是心中更肯定了，苏清方是被来太子府的。

        单不颔首回答：“半月前已经回京到吏报，正在待职。”

        见了他就想跑。

        “手。”她，手里握着白水煮过的鸡肉。

        “卫漪？”李羡挑眉，怪，“不是苏清方吗？”

        “谷虚甫，”李羡抬眼，“我记得他父丧三年已经结束，回京了吗？”

        恭维话早已听得耳朵起茧的李羡扬了扬手，制止她的后文，好心提醒：“天上只有一个太阳，不要随便乱说。”

        苏清方瞥了一眼李羡，又火速收回目光，心不好，她没打开看。但太子既这么问了，必定昨天的是。

        ***

        苏清方当然不是问题的关键，李羡也不想让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难，于是十五那天在六衙门遇上，李羡就叫住了卫源。

        “是……”苏清方点应，自知不善交际之，躬告辞，“那清方先告退了。”

        李羡也没有回答，反问：“你好像很怕孤？”

        李羡暗嗤，更正：“它叫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