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想,夭夭师妹修为能提升如此之多,除了悟所得,更得益于朱师祖所赠丹药。”
华剑宗大多为剑修,同阶修士中最能打、甚至可以到跨阶对战的便是剑修,但修士中最贫穷的也是剑修,所以一般剑修修行颇为缓慢,可华剑宗却是不同的。
先不说她的修为是怎么提升的,但现在钱夭夭面对的,显然就是杀人夺宝的桥段。
毕竟钱夭夭仅仅是一个破落门派的炼气期女弟子,这样的份,也实在是好拿,怎么能不心动?
钱夭夭看过很多小说,小说里的主角气运非同一般,别人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总会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跑到主角的手中。
果然,长明人捋着长胡子的手一顿,也表明了态度:“如此说来,钱师侄于我华剑宗有恩,是我华剑宗的恩人了。”
但……
跟元肄比试过后,钱夭夭清楚地知她有几斤几两。她连筑基期的元肄都打不过,又怎么可能从这么一堆金丹期的修士中逃脱?
然后是平常跟她不怎么对付的师妹,原本比她修为高一些的师妹现在修为还不如她,却也坚定地站到了她的前,虽然一脸嫌弃,还凶巴巴地扯住了她的衣领。
左手的温一点点化开了她僵的,钱夭夭眨了眨泛酸的眼眶,指尖轻颤着收拢,最终却是从叶莲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一只手随着声音落到了钱夭夭哭得一颤一颤的上,她的前又多了一个人,是筑基初期的师姐。
元肄的态度,代表的便是华剑宗的态度。
她不能连累师父。
说到这个,钱夭夭突然想到了让她提升修为的罪魁祸首,她瞪过去的时候,元肄刚好也在看着她。
汗津津的颤抖的手被一只柔的手握住,一片阴影自前落下,挡住了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就不应该傻乎乎的把自己当成什么天命之女,还妄图跨阶挑战,又不是过家家,这里明明就是一个真实又残酷的世界,她怎么会这么傻!
“我也、我也不好说怎么提升的……”
为了改变这种境,华剑宗的掌门离火剑仙以自为饵,钓到了陇西洲最厉害也是最富有的丹修。
“师父,徒儿空负天才盛名,在的感悟上却远远不及夭夭师妹。”
原本势在必得的几个金丹期修士,一半以上的人生出了退意。
钱夭夭突然生出怀疑,她真的是主角吗?还是她只是这本书的炮灰之一。
“师父不会让别人伤害夭夭的。”
不过不等钱夭夭问他什么,他便已经移开了视线。
“夭夭,别怕。”
怕是都不用一息,她就连灰都不剩了。
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暗汹涌,在众人各怀鬼胎的目光下,呼都变得艰涩。
“傻孩子。”
“师父……”这次,钱夭夭没能挣脱,“都怪我,是我连累师父了,呜……呜呜……”
叶莲的资质就算是放在整个陇西洲都算是不错的,因此她就算年纪较轻、门派资源有限,也已经是金丹初期的修为了。但在场的同辈修士最差也是金丹中期的修士,一个人两个人她或许能全而退,可这么多人……
“要是能好好的回去,你得告诉我你修为到底怎么提升的,知吗!?”
竟然是华剑宗。
“哭得真丑!小笨就给我们灵月宗丢人!”
长明人虽是师父,但以元肄心资质,他在宗门内的话语权确是比他这个师父要高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到,也足以让所有人知,元肄是要站在灵月宗这边了。
华剑宗。
当然,为了增加戏剧,主角在得到机缘后,总是要有反派站出来试图杀人夺宝,然后被主角打脸。这些反派甚至修为要比主角还要高一些,这样才能让主角有打脸的爽感跟装感。
就连联盟的盟主都面心动之色。
资源,杀人夺宝诸如此类之事,就算是父子兄妹师徒之间也时有发生,更何况在场众人与钱夭夭仅仅是同友。
“此番徒儿能有如此进益,皆因与夭夭师妹比试时论有所感悟。因此徒儿便自作主张,将朱师祖所赠有易经洗髓功效的丹药作为谢礼转赠给了夭夭师妹。”
如果她被他们杀了,她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就这么死了,在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死了。
“放心……”钱夭夭看到他的嘴动了动,没有听到声音,却觉得他说的就是这两个字。可是要怎么放心?他也才只是筑基期而已。
一声叹息,挣脱的手又被抓住,紧紧地抓住。
恐慌伴随着未知自心底滋生,钱夭夭第一次发觉,对别人来说这是一本小说,对她来说这里就是她的现实,她在这里会害怕、会疼、也会死亡……
一时间,猜到钱夭夭可能负奇宝的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当即便变得火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