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2)
瞿赫声从再次敲开主卧的房门时,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最明显的就是轻轻喊了声“请进”的女孩子,明明是再安静乖巧不过地坐在床尾,可给人的感觉总有几分的焦躁不安。
尤其是在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抬起过tou来,而是赤脚不断碾踩着铺陈在地面的经典波西米亚风格的mao毯。
她穿着最简单款式的睡裙,肩tou两gen细细薄薄的吊带有些松垮,随着她抬手将tou发勾在耳后的动作终于支撑不住地坠落,最后卡在女孩的泛着淡粉的手肘chu1。
仿佛山ti崩塌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吊带的松垮带动她xiong前的布料也失去了支撑斜斜地ruan塌下去,漏出ru白xiong口上缘的轻盈弧度,与下一秒再次垂落下来的黑色发尾形成极致又鲜明的对比。
“你的脸很红,额tou也很tang,”瞿赫声用手背轻轻贴在蓝楹的面颊,轻声询问,“是发烧了么?”
蓝楹摇了摇tou,有些不受控制地蹭了蹭轻抚在自己面庞的手,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些总爱撒jiao讨要抚摸的猫咪,因为可堪狎弄的动作而从hou咙深chu1发出呼噜呼噜的快乐声响。
在yu求不满时还会轻轻发出专门捕获人类心脏的小猫叫。
Mew,mew,mew……
她觉得自己此刻ti内藏着普罗米修斯盗取来的火种,永恒的热火不断在炙烤着灵魂,可不guan怎么补充水分对她来说都算不得上一场甘霖。
或许是因为,她才是那片想要下雨的乌云。
“对不起,我也不知dao会这样,我只是吃了姐姐给我的糖果...”
蓝楹因为自己太过主动的亲昵而生出些羞耻的情绪,她双手向后撑了撑,本意是想往床的中央方向退,可床单和她都微微往下陷的动作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主动投入了一个充满诱惑的陷阱。
“据我所知,正常的糖果不会这样――”大概是念及女孩子的面子,瞿赫声特意斟酌了一下末尾的用词,嗓音携带的沙哑让原本就足够暧昧的气氛又增添了令人面红耳赤的遐想绯色,“这样令人tou脑发昏。”
瞿赫声的视线因为此刻两人姿势的缘故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他看见蓝楹颇为懊恼地皱起眉,似乎为当下的情况苦恼不已,在不断地深呼xi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事实是她害羞得连手指都蜷紧了。
“看来你的姐姐,名字是叫蓝柯对么,希望没有记错,”瞿赫声忍不住轻笑起来,原本因为镜片的遮掩总也看不真切的眉眼也透lou出几分真实的情绪,“她很关心你。”
也似乎并不太相信他。
旋即他又问dao:“她也是一名Alpha,对吗?”
得到女孩肯定的回应后,瞿赫声小幅度地低下tou,抬手用右手中指推了推镜梁,已经开始能感受到由于没有注she1抑制剂的xianti开始发热了。
香gen草的气味像无数隐形的黑蛇,隐秘地从他的后颈中央爬出,悄无声息地将整个房间筑造成独属于他的巢xue。
曾经他在作为香水师的朋友推荐下zuo过一次信息素香水,特调出的香水静置一天后拿在手里,pen洒在手腕等待十五秒,散发出来的味dao前调是阴郁的酒jing1感和烟熏感,朋友笑说第一次闻到他信息素的人可能会被这种味dao惊吓到。
好像有点不受控制啊.....瞿赫声因为信息素难得的失控感到有些惊奇的同时,考虑着如果现在注she1抑制剂是否还来得及。
而这番对于他普通而寻常的动作,落进蓝楹的眼里却是理解出了全然不同的意义。
站在床尾的男人有些太高了,高到她仰视片刻都觉得脖子有些发酸。shen着深黑丝绸质地的睡袍,华贵低调的面料富有水鸟羽mao般的光泽,也格外的贴服,如同最富盛名的画家用寥寥简单几笔就勾勒出的极致线条。
此刻他xiong前的衣襟并不像白日里西装革履的严谨,而是略显随意地任由其微敞开,漏出修长脖颈下锁骨以及再之下的xiong肌,一丝不苟的背tou发型也放了下来,还带着些微shirun的水汽。
有些太过鲜辣的对比,就好像是蓝楹的记忆出了什么差错,原本禁yu沉稳的绅士被毫不掩饰地散发着十足男xing荷尔蒙的魅魔所替代了。
但他此刻低眉敛目的神情看起来过于严肃了,像是考虑涉及亿万资金的项目......是因为自己吃了那颗糖果?察觉到自己犯错的蓝楹不怎么清醒的tou脑也在此刻多少清明了几分。
“瞿先生......”即使姐姐可能真的有些好心办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