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溪,我们可能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郁霖想要制止,但对上郁彦的目光,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握着严溪的手暗暗收紧。
他懂,一味的隐瞒,保护不了她。
郁彦简单的告知了严家发生的事情,他得预防某些人会去利用严溪失忆时的心。
“那,父亲现在苏醒了吗?”
“嗯,刚苏醒,伯父还比较弱,我们可以带你去看他。”
郁彦温声答。
“哦…不急。”
“好像发生了很多,但又并没有改变什么。”
本来就感觉妈妈不爱她,如果自己不是妈妈的女儿,一切反而更合理了。
她的表情有些黯然,但两人目光很关切,像是停电的房间欻一下,燃起的蜡烛,温又明亮。
“没关系,我想我已经发过不好的情绪了,我现在没有很难过的。”
严溪反倒安起他们,很快切换了话题,都是些琐事。
她问一句,他们答一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兄弟俩直到确定严溪心情真的没有很受影响,才放心让人睡下,负面的情绪不能带着过夜,是他们总结的真理。
“真的不要我们陪你睡吗?我们定好了的,一二三四五我陪你,六七我哥陪你。很公平的。”
临睡了郁霖还要胡说八,逗人笑着骂他臭不要脸。
“不要!被查房的姐姐看见,我不好意思。”
严溪被子都被掖的好好的,脸颊两边都被印了一个晚安吻,感觉自己一定能睡个好觉。
“晚安,明天带你回我们家。”
郁霖和郁彦等严溪呼平稳了才挨个回里间洗漱,陪护床就在病房里面,一墙之隔还安了玻璃窗,郁霖坐在床边也能瞧着女孩的睡颜。
两人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的休息,这几日从未睡过一个好觉,就是郁彦也没撑住,沾了枕就进入了睡眠。
寂静的病房,就连值班的医生都在躺椅上打盹,一声惊叫,划破了夜幕。
郁彦和郁霖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啪嗒——
病间里的灯被按开,郁彦鞋都来不及穿,就跑到病床的跟前。
“啊!啊啊啊!我不要!呃啊…”
严溪整个人都在打颤,无意识的挥动着手臂,叫声实在惨痛,郁彦将人紧紧搂住。
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眼睛闭的很紧,眼泪却糊满了整张脸。
“求你们,放过她们,啊!!不要!呃啊啊啊!!”
噩梦缠住了她,无双黑手伸向无辜的少女,又朝着严溪袭来。
她叫的实在太痛了,抽搐的厉害,脚也在乱蹬,郁彦被踹着也没有放手,将人紧紧抱着,轻拍着她的背,没让赶来的医生碰她。
“严溪,严溪我在。”
“严溪我在这里,不怕了,你安全了。”
一声声的轻哄,郁霖也一直坐在床边安抚。
“我来了,不怕啊…我在。”
“呃…咳咳,咳,嗯…”
急促的呼终于平缓了些,但人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