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得很快,教养嬷嬷带着四个稳婆先行进来,查看着祁怀瑾的情况。
想要胎儿早点入盆,只有下床走。
知祁怀瑾不喜人看见他这副样子,梅逍一把扯下床幔,将床与外面隔离开来。
祁怀瑾疼得神志不清,心里羞耻得要死,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失禁了。
“你是最勇敢的爹爹……”
周围有人在喊着:“好了好了!”
祁怀瑾紧紧地攥着梅逍,听着耳边她的指令,让气就气,让呼气就呼气,让用力就用力。
剧痛之间,有什么东西出外,接着便是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宝贝儿,我们的小宝贝要出来了。”梅逍抚着男人汗的发,语气镇定,“来,我陪你走走。”
“唔!”随着腹间的推动,男人的弹了一下。
又是一碗下肚,祁怀瑾疲惫不堪的神经稍微回了一下神。
终于……好累……
“不许睡!祁怀瑾你不许睡!”
祁怀瑾是真的累了,现在这一会儿也不过是那碗参汤吊着。下又传来熟悉的疼痛,但也好像已经麻木了。
他紧紧地攥着那人的衣襟,她真的没有离开。
突然下一热,一热从深涌来,忍都忍不住,“哗啦”一下全溅在脚下。
温陵立也来了,诊了脉,也是一样的说辞,转吩咐人去准备参汤。
“快点,把这碗参汤给他灌下去!”
睡在外间。
梅逍见人清醒不少,忙将人搂紧了些,生怕他睡过去,声音不知是喜是忧:“宝贝儿听着,我们是双胎,再坚持一下!”
纷纷是快要生了,但胎儿还未入盆,口也只开了三指,还早。
“我……没……力气了……”
“再一步,迈出去……
祁怀瑾只觉自己腾空而起,被人一下抱回了床榻。
不想让她离开。
说是让祁怀瑾走,更多的是梅逍在托着他,一盏茶的工夫,才走了十几步路。
疾言厉色的。
刚才的梅逍可真凶。
接下来的生产漫长而顺利。
祁怀瑾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不知是怎么走下来的。
看着男人拧着眉强忍疼痛的模样,梅逍简直不敢想象还要多久。
“接下来听我的,”见人又有点昏昏睡,梅逍提高了声量,“不许睡!信不信我打你女儿了!”
好凶,梅逍为什么这么凶,我好累啊。
梅逍突然又想到了林秀生产的那一夜。
祁怀瑾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躺着都是难受,居然还要让他去走。
温陵端着参汤让梅逍给人喝下去,祁怀瑾倔强地摇,本不想喝,一把被女人着下巴,口对口哺了一碗下去。
羊水破了,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si m i s h u wu. c o m
祁怀瑾本站不稳,上半都歪在梅逍的怀里,两条得直往下坐。
祁怀瑾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疼,哪儿哪儿都疼,昏睡过去的那一刻,他还想着――――
“宝贝儿真棒,再跨一步……
祁怀瑾听懂了,但他没有力气了,突然眼泪就毫无防备地下来了。
产夫实在没力气了,经验最丰富的稳婆只能上前推腹。如果再不把孩子生出来,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
有什么东西破了。
温陵一把住梅逍的手臂,有点疼,倒是让她镇定了不少。
“你要对他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