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的空档，魏衡开了车载音乐。

        她的前任们，好多至今对被分手这事莫名其妙――

        他说着便回了自己公寓，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手上搭着件自己的外套：“走吧。”

        她那时候脾气很怪，和男人约会，从来不说想去哪，选什么餐厅，看什么电影……问就只有一个回答――随便。

        “觉得你起来应该会好看，所以就买了……”魏衡只垂。

        他一件深色竖纹衬衣，下面是同色系的休闲西，明显比平日讲究多了，甚至仔细刮了胡须、了香水。

        她换好衣服，又花了个心机妆，用风稍微了一下发，让它们看起来慵懒随意――

        魏衡看她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又：“你等等。”

        等她终于问完，发现魏衡不知何时将一个盒子放到了她面前。

        郝嘉明显感觉眼前一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再转看自己――相对于他的郑重，她似乎太随便了。

        她让男人们不得不自由发挥，通常前两次，她会觉得新奇有趣，但当男人发现她没什么要求，被她纵得随意，开始暴自己本过后；她总很快腻味，没交往多久便随便找个理由把人踹了。

        她看起来和他不太搭。

周六的上午，魏衡敲开郝嘉公寓的门。

        直到她从更衣间出来，他眼睛直了两秒，然后看着她光的肩膀：“你不带件外套吗？”

        古典的钢琴曲，本不像他的品位，车厢里还有清冽的淡淡的香水味。

        它藏在在公园的艺术画廊里，低调优雅；粉花、绿植、字画、黑胶唱片机……中西合璧的神奇空间里，古董桌椅带着的历史气息，让人在店里几乎每走一步，都会想停下来拍照。

        他结实劲瘦的包裹在裁剪得当布料之下，更显英俊朗。

        郝嘉便没再问了。

        郝嘉发现自己竟然来过这么一个地方，看店装修，感觉像是新开的；于是点完菜后，不由多问了服务员几句。

        打扮总是耗时间的，稍一折腾，便花了近一个小时。

        项链用铂金打造出蜿蜒的花枝，坠子是一串大小不同的绣球花，花由珍珠贝母雕成，花则是砖石，砖石明亮的火彩与珍珠贝母的温光泽相映，轻盈而充满生机。

        魏衡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也不。

        因为脚伤了，这段时间没法穿高跟鞋，她干脆就T恤牛仔，妆也没化，就涂了点膏――感觉不是去约会，反而像是要去健房。

        但他们对她也不是真心的，这是她一开始的时候就能看出来的，所以纵然她隔三叉五的换男友，倒也没有谁和她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郝嘉。

        从前和蒋乔恋爱，每次都是蒋乔心地计划出行行程，后来换了别的男朋友，她便更不会不为这种事伤脑。

        “要是盒子换个形状，我都不敢打开了呢――”郝嘉疑惑地看向魏衡，“送我的？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她最终决定换衣服，花时间挑选了一件裙子――豆绿色的一字肩带的连衣裙――有点休闲，又不失时尚；可以搭平底鞋，又正好出她致感的锁骨。

        眼下是四月中，任何同情侣搭边的节

        她好久没有约会过了；但即便是从前约会，她也是不心约会内容的。

        “我们先去吃饭。”魏衡倾帮郝嘉系好安全带。

        “你等我一下。”郝嘉。

        那是一个深蓝色的，镶着银边的长方形绒布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条项链。

        是郝嘉从前搭他车时从未闻到过的，她想，这约会，他还费心的。

        郝嘉上了车，这才问：“我们去哪？”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这是一家创意料理餐厅。

        两人下楼，魏衡为郝嘉拉开副驾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