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语气多了威胁。
“可,你是白色的呀,纯白得几乎透明。是天使的颜色。”
“……原来,是害怕啊……”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他高雅的姐姐唯爱。
“没了?”
这一次,少年是真的怔住了。
“是五颜六色的吧。”她歪着,也有些不太确定。
“……发”
“除了眼睛,还有哪里大了?”
“发长到腰了,好像洋娃娃”
“?”
“妹妹,来。游戏还你。”
“感觉到了吧?还有它也变大了。还像洋娃娃么?”
“叔叔,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上学。”
“晚安,出去的时候帮我关灯。”
唯书魅短暂的人生里,一直都是专家,教授,学者……
看他不知如何反应的僵表情,心满意足地。出门。顺手带上了他的房门。
她当时就悄悄地出现在他的后,而他,正画着他意念里的画。那是一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胖孩子,很可爱,很纯真。他觉得那该是一个快乐的孩子,她却突然这么对他说:
“五颜六色的幸福?”
“天使?”她看了他一眼,就再也没有移开目光:“天使应该象你这样吧?美丽,而且简单。”
“我困了。”
“哦,是么。妹妹,今晚我要睡你房间。”
天使出现在他家的后花园里,让整个花园的空气,都飘着甜甜天使的味。
少年坐在客厅里,许久许久。
“一样”
神,少年一顿,才淡淡地说:“差不多。”
同时,却剥夺了他正常的成长历程。
“孩子,不该有这么孤独的颜色。”
她看着他。眼神闪烁。
然后,唯爱就来了,唯书魅看着被唯爱拉着离开自己视线的少女,突然对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熟悉的亲切感。
“不呀,他笑得很不安,也很害怕呢。”
仿佛一切优秀的东西,都集成在了他的上。赤的英教育,造就了他异于常人的气质,历练,学识。
“……“继续沉默。
“差哪儿叫不多?”她对答案不甚满意。
所以,在那个炎热的午后,当那么一个亮色纯白的天使,突然出现在他的边,轻而易举地看透了他的颜色,笑着张开她的翅膀,让整个花园里的小菊花都失去了原有颜色的时候,给他带来了片刻的失神。
他吓了一,指着自己的画,有些疑惑地问她:“他……不是很快乐么?”
唯爱感觉到了他的僵,放开他,笑:
“你认识我?”
“恩,是不安,或孤单。”
“……眼睛,好大,象洋娃娃。”
那一天,直到很晚很晚,叫小舞的女孩才离开。
看到他过于防备的反应,她突然笑了。很有些邪恶的成分。
唯书魅愣愣地,往前一步,走到她面前。唯爱在他往前的同时,一把抱住了他,紧紧地蹭进他怀里,两人贴得几乎没有一丝隙。
“你要上学么?你现在的程度,早已经媲美专业人士了,如果你喜欢,爸爸给你几个分公司当历练?”
“恩,唯爱的弟弟,唯书魅。我是唯爱的同学,小舞。”
“……”
“……”少年沉默。
唯家的大家长吓老大一。
“那,幸福,是什么颜色的?”他问。
“对,应该……就象我现在的颜色。”她说,淡淡地,扯出一个笑容。
直到唯总裁完了工作,关上电脑到客厅来取忘记的文件,他突然站了起来,说:
“如果你画里的孩子,笑起来本来就是这个颜色的话,我宁愿相信,是你忘记了给他上色彩。”
“谁是该死的洋娃娃。“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床边的少年立刻退了半步。
“叔叔,我想上学。”少年难得的坚持。“无关程度。只是,想感受一下那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