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别睡着了就好。”

        “我才不信呢。平日里咱们殿下是怎么对待夜姑娘的，你又不是没看见，咱们殿下今年都二十四了，皇上了多少次要让他大婚，殿下都不为所动，连女色都不近，外边有多少风言风雨的，还不是因为……”

        慕容湛将画小心翼翼地卷起，珍重地放入怀中。他又从腰上解下从小佩的玉佩双手递给夜瞳水。

        “哥……”夜瞳水抓住他的袖子悄悄拽了拽，“就听一会儿。”

        夜瞳水从他手中接过来，那羊脂玉佩极为温巧，上面还留着淡淡的温度，她知男子赠送女子随玉佩意味着什么，不禁脸颊飞红。

        “夜姑娘，这幅画能送给我吗？我想为纪念之物珍藏起来。”

        夜月走后，大殿里只剩下了夜瞳水和慕容湛，两人相对立着，久久相望。似乎前世已相识，心意已相通，哪怕没有任何言语，也明了彼此的真心。

        “我能为姑娘画幅小像吗？”慕容湛问。

        “公子放心，我会好好收着的。”

        夜瞳水取了一捧牵牛花拈在手中，静静地站立在廓旁边。慕容湛饱醮香墨，认真作画。他们两人，一个姿态娴静，一个态度端方，时儿双目交汇，又会久久相望。

        “不好了，夜姑娘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我要去告诉太子殿下……”

        “我才不会呢。”夜瞳水说着就真坐了下来。虽然她听得似懂非懂，但这样侃侃而谈的慕容湛更让她心仪。

        夜月最喜给夜瞳水画肖像，技法已是登峰造极，夜瞳水自忖若论画肖像恐怕也无人出夜月之右。却没想到细细看来，慕容湛却更胜一筹。

“不行。”夜月沉了脸。

        过了一会儿，小太监可仁走过来，附在夜月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夜月旋即站起来向慕容湛歉，说有要事要离开一下，让慕容湛稍等片刻即回。

        “你是说殿下是故意的？”

        说去去便回的人一直不见踪影，夜瞳水和慕容湛多出许多独的时间。一幅小像画完，慕容湛拿给夜瞳水看，两人站在一起观看画像。在花和桂看来，也不得不感叹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良缘。

        花却伸手拉住沉不住气的桂：“你慢着，你想想太子殿下这么沉稳的人，能因为遇到急事就把这孤男寡女留下一吗？”

        “画本来就是公子画的，怎么反过来竟向我讨呢？”夜瞳水莞尔一笑，将画大方地交给慕容湛。

        夜瞳水轻轻点。亲自取来上好的宣铺好，磨好墨，等他画。

        夜月对慕容湛无奈地一笑：“我拿这个妹妹真没办法。”说着唤来桂，又搬了把椅子让夜瞳水坐在旁边。

        花捂住桂的嘴：“你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殿下自有殿下的理，我们且看一看，不要轻举妄动。”

        “多谢姑娘赠画之谊，在下无以回赠，这是我从小佩之物，赠给姑娘，望姑娘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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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未可知。”花嘴上说着，心里也狐疑。

        看着画像里栩栩如生的女子，夜瞳水有点惊讶，早知慕容湛极有才情，却没想到他作画的水平竟在夜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