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甩开卫泱的手,“你到如今却来假慈悲了?我怎么逃?把怀着孕的父亲扔下车,自己驾车跑?”
颠簸的车,让他腹内隐隐作痛,尤其刚刚的山路,更是腹痛难忍。
阿蘅已将卫泱至车角落,退无可退。
阿蘅坏心眼地摩挲他的腹底,贴近他说:“有女儿在,用什么延产药。”
走就安全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卫泱抓住阿蘅的手臂,“蘅儿,为父不想害你。我确实着人禀报公主你出逃的消息。你即便回去,公主留你有用,暂时没有命之忧。但是现下,你与君上的事一旦,你便必死无疑。在公主未到之前,你赶快逃吧?”
卫泱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抿不语。
他在他最好的年华遇到吉安,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她笨拙的讨好他,留他在边。其实她也不笨,生在皇室,都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早慧,尤其吉安更是聪明。他看着她从小姑娘长成少女,他知她的害怕惊惶。她在深夜里,卷缩在墙角哭泣。他抱着她,想要守护她一生。因为爱她,卫泱甚至可以离开她,出府开娩楼,没名没分与她蹉跎年华。如今,他已过而立,他很想为她留下一条血脉,哪怕是偷偷的,卑微的,也要为她生下孩子。
卫泱惊一声,又气又急,“阿蘅,我是你爹爹。”孕夫感的,真是禁不住经验丰富的花娘撩拨。
“目前看来,吉安公主便是你后的人,娩楼真正的主人。那么子郁、初云,也是她安排我招待的吧!”
阿蘅狠下心不去他,“你以为你回去会有好?公主不让女帝有子嗣,自己怕姐姐猜忌,也不敢有后。你这快七个月的孕能藏得住?以公主的秉,怕不是活活打死你。”
卫泱闭了闭眼,“是。”此刻,他额角满是冷汗,腹痛一波接一波,越来越强烈。
阿蘅心中一,过去摸着卫泱的肚子。他腹内的,一阵紧似一阵。阿蘅按压他的下腹,卫泱痛得叫出声来。
卫泱下意识护住肚子,咽了口唾沫,“蘅儿……”
阿蘅说这话本是吓唬卫泱,说出来解解气。卫泱心念一转,他倒不会担心公主害他,但是孩子是万万不能让人知。即便能生下来,最好也是骨肉分离的下场,最坏……卫泱不敢想了。
“是。”
车轮压过一块大石,车里剧烈晃动。卫泱息着说:“阿蘅,再给我一延产药。”延产之物,汤剂药效最柔和,剂要猛烈得多。
卫泱目光闪烁,看向别。
阿蘅看了看卫泱,没有接他的话,话锋一转,“昨晚,公主来捉,我被人救走。本来可以逃了,心里顾念着爹爹,回去找你,发现你被公主绑在子上。公主似乎能未卜先知,提前知有人救我,而我还会回去。”
阿蘅撤了撤,“哪有爹爹将女儿往火坑推的?我在危机时刻,还顾念你
阿蘅近他,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是故意绑了自己,用苦肉计留下我,对不对?那么,将要小产吃延产药,也是假的了。”
“娩楼里的姐妹,都是你手中的棋子。只要能为公主办事,死一个阿蘅又算什么?”
阿蘅用一手指快速拭去下的眼泪,“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件事。我是不是服侍过息梧?”她早就怀疑之前见过君上,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刻骨的心痛。若是用忘欢令她忘记一个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息梧生过孩子。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卫泱说。
卫泱被她一推,后背撞上车厢,痛得哼出来。
“你对公主如此衷心,她想陷害法旸大师,你便用计留我。那么这次出逃,公主大概已经知,正在赶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