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叔父您别急!云儿会多加留意,照拂阿蘅姑娘,若有机会,定会将她带到您面前。”
子郁说话的时候,初云一直观察自己三叔的神情。不回来了呀!想来他二人之间应该没什么事。
初云点点,表示应允。
没等他说出来,子郁阿蘅异口同声回绝。初云一怔,眼睛在他二人之间游弋。
不要胡说!这位姑娘曾经有恩于我,此时落至此,我想助她脱困。”
每逢祭祀,于陈祭之后,即令御史会同太常寺官遍行巡查,凡陪祀执事各官,如有在坛庙内涕唾、咳嗽、谈笑、喧哗者,无论皇室、大臣、官员,即指名题参。由此可见,帝王对君权神授天子权威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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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你能助阿姑娘脱,就不要让她回京了。给她一笔银两,让她远走高飞吧!”
“你说什么?”子郁诧异地问。
祭天当日,日出前七刻,斋钟鸣,女帝率领群臣登上距京城三百里的云岚山最高峰圜丘坛。圜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烛影摇红,法旸大师已在此打坐一整夜。他着五条法衣,三宝毗卢冠,脚踏七星揽月芒鞋,在晦暗的晨曦中,浑散发着微微的荧光,端的宝相庄严,不可亵渎。
权且不论高僧法旸为何会收一个女徒弟,如果阿蘅不是自愿出家,那便是有人将她安插在大师侧。
“不用。”
初云恍然大悟般地点,他一向从容淡定的叔父,此刻显得有些局促。“侄儿省得。但是叔父带着这位小……姑娘,委实不方便,不如……”入馥王府暂避。
初云捻着手指,沉着:“明日女帝出京,法旸大师随扈,阿蘅姑娘也会同行。”
“叔父莫急,这姑娘就在寺内,看来并无大碍,容云儿遣人查问,放她自由就是。”
三日后,馥王府。
阿蘅实在不想牵扯到初云,忙行了个礼,对子郁说:“恐怕公子误会了,在此地修行虽非在下本意,但也无命之忧,算不得落难。请公子大可放心!不必为在下担忧。上要晚课了,小僧先行告退。”说着,拎起空桶,跑回后院。
子郁眉一,担心初云过多接阿蘅忆起旧事,转移话题:“云儿,过几日你就要随扈出行,不要此事了。”
法旸大师随扈出行,重要任务就在祭天这一环上。作为神职人员,他的职责便是代君王与天地神明沟通,通过祭天来表达苍生对于上天滋、哺育万物的感恩之情,并祈求皇天上帝保佑子民,为天下百姓祈福,这也代表着君权神授的正统。
“不必!”
“阿蘅姑娘,”子郁又想拉她,被初云拦住。
子郁心中一紧,“这可如何是好!”
子郁心下思量,开口:“云儿,此次出行,你多留意阿蘅姑娘。她是受人威胁侍奉大师的,恐怕幕后之人会强迫她更加危险的事。”
子郁心:初云不知阿蘅出娩楼,幕后的人为什么要把花娘放在高僧院中?难不成是要色诱?其中关系如此盘错节,阿蘅危险了!
初云一笑,“又不是我去查,一句话的事,叔父且放宽心。”
祭天大典后,便是大宴群臣。在宴席上,女帝对法旸大师表示感谢,并对其深厚的修为、渊博的学识,甚至是俊美的法相都夸奖一遍,并提出愿以国师之礼,上嫁胞妹吉安公主,许以高僧为妻。
秋日大祭,女帝率半数以上的文武大臣巡幸,一则祭天,二则巡查民情与农田收获情况,三则游乐,大臣们陪着女帝一起玩,大臣的夫郎陪着中贵君们。
初云想的是,法旸来都城没有多久,就有人放了眼线。是谁干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个阿蘅又是什么角色?
仪轨开始,法旸引着女帝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礼成。
初云眸中闪过一芒,“那阿蘅姑娘是法旸大师的徒弟。”
子郁蹙眉:“云儿,你有没有办法,让阿蘅姑娘脱?”
子郁心中苦笑,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