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他有多悔不当初;没有人知那三年里他有多少次幻想、错认、以及梦到的舒怡回来场景;也没人知他每日活得多行尸走肉、毫无滋味……
直到她回来,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商总,好久不见。”
那一刻,周遭的一切仿佛都鲜活过来。
那天,从品酒室,一直到自己别墅,商泽都有些记不清楚自己昨晚到底要了舒怡多少次。
仿佛只有不断猛烈、深重的占有她才足以证明那不是他的梦境,才足以证明她是真的活着回来了。
可她真的回来了,她不是该找他算账吗?
“舒怡你到底想要什么?”翌日清晨,商泽揽着怀中的人问。
“怎么,你怕吗?”舒怡揽着他的肩问他。
那一刻他忽然笑了:“怕你胃口太小。”
那时候,他想:不他要什么,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都可以给。
不想,舒怡却是带着儿子回来的;在他以为她死了的三年里,她只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生了别的男人的儿子,然后回来了。
那一天,商泽再次失了风度,口不择言;可当他调查清楚事情后,他再说不出话。
渐冻症。
比癌症更残忍的绝症,尽早期症状轻微,一旦患上却无法治愈,只能任全肌一点点肉萎缩,到最后吞咽困难,呼衰竭而死。
看完资料的那晚,商泽倒在客厅的沙发里,一接一抽烟烟,仿佛一瞬间回到听闻舒怡乘坐的飞机失事的那天。
但得而复失明显比失去更痛苦,如果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消失于他生命中,他无论如何都不到,于是只能打起神,从绝境中寻找希望。
查阅了所有能查阅的关于渐冻症的资料,咨询了国内外神经科尖的医生关于渐冻症的最新研究进展及治疗方法,甚至找人将舒怡父母亲人在这方面的病史都仔细了调查……
他过的这些,盛思奕早就过了,他不会比盛思奕了解得更多。
商泽最后还是直接找上了盛思奕。
曾经无比鄙视盛思奕,可真的接了,商泽才发现对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的:至少他是真的把舒怡放在了他心最最重要的位置,为了帮他治病,他什么都能容让。
那个时候商泽就在想,换成是他,他能接受吗。
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大方,可当舒怡疼得蜷缩在他面前,紧抓着他的手,面无血色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以为重要的东西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舒怡活着,好好的活着,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妥协的,不能接受的。
心理治疗,志愿者实验……巨大的财力的铺路,终于换来的奇迹。
为了舒怡,商泽最终了同盛思奕一样的妥协,只是当六个男人终于在一个屋檐下低不见抬见时,商泽发现想要完全不介意,那还是不现实的。
每当看着其他男人和舒怡卿卿我我的样子,商泽都醋得想要承包山西。
尤其是对盛思奕,商泽尤其看不惯盛思奕对舒怡那种毫无无原则的。
舒怡一个眼神,盛思奕就知对方要什么,然后给递到手上;吃东西只要是带壳的,盛思奕就会代劳;别说瓜子,就是石榴都能一颗颗剥干净放到人手上那种……
“我可算知为什么阿思是舒怡的初恋的,阿颖当初没选阿思真的是可惜的。”曲樾有次见了也忍不住感慨,顺便还看了商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