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舒怡忽然谄媚,多半是有所求,但现在――
“忘了。”舒怡。
“……”曲樾眉蹙了蹙,舒怡的反应似乎同预想中并不太一样。
“你们昨晚聊了些什么,我怎么觉得……伊伊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眼前着一边用餐一边说笑的两人,盛思奕问曲樾。
“就算你知你离开了,会让他们有多难受,多不好过,你也仍然会坚持自己的选择……舒怡,你把某些事想得太可怕;你的认知已经混乱了,你这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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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樾制住舒怡,定定地看着她,毫不心地直指她的问题。
商泽的目光在舒怡的脚崴上停留两秒:“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前一天制作的土胚已经晾干,舒怡拉着景淮教她怎么打磨,上釉……课程结束后,她也不像往常一样躲着景淮,反而很自然地同他一起去餐厅用餐。
舒怡记得,商涵予同自己同居那会儿,早上八九点爬起来给她早餐,都要哼哼唧唧地求表扬;现在五六点就被拉出来晨跑,真是难为他了……
“你明知你边的人不会介意你发病时的失态,病症中的模样,可你依然会害怕未来某天他们看到你病重的模样,并因为这种害怕,选择抵制他们的陪伴,独自离开。”
别看商泽烟酒不忌讳,但到底上了年纪,平时也注重养生的,一直都有晨练的习惯;反而是商涵予,作息典型90后,早上一般都要睡懒觉。
“……”商泽,一听就不是真心话。
“真的?”
“早啊――”舒怡朝两兄弟打招呼。
一早上徒步,气氛还算和谐,商泽、商涵予无论聊什么,舒怡都会接几句,甚至她看出了商泽和商涵予之间的隔阂,还主动抛话题引两人交谈。
舒怡狠狠瞪他,许久后,才像脱力一般放松下,抬看着曲樾:“所以呢,曲医生,你打算如何?”
商涵予非跟着商泽,为的就是等舒怡,如今见到来人,立即凑过去黑着脸问她:“昨天为什么没等我?”
晨练归来,舒怡继续选了陶艺课。
曲樾紧扣住舒怡的手臂,以防她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
从曲樾房间内出来,舒怡回房洗澡睡觉,第二日一早起床按照原定训练计划,参加代号“蓝松鸦”的徒步。
舒怡又:“晚上一起吃饭?正好继续你昨天想问的,想说的。”
一下子,商涵予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真的。”
舒怡忽然变了态度,商泽和商涵予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纳闷。然而舒怡只是笑笑,迈开步子开始她今天的训练了。
心底最深最真实的恐惧一下子被撕开,舒怡的脸色在曲樾的言语下越来越难看,抖着子,几发作。
商涵予明显不满,还要再说什么,
“怕你一个人无聊,来陪你啊。”
刚抵达治疗中心后的小山丘,她就远远地瞧见了商泽,以及他旁边的商涵予;一个神抖擞,一个看上去似乎还没睡醒,却偏要一路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