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小艾，对不起”

他要吻她，珺艾给了他一巴掌，院内响起汽车轰隆的声音，两人慌乱地分开，陆克寒影一闪，也不知去哪里了。

少峯察觉到家里不一样的气氛，不光是曼心和她母亲搞对抗的僵。对于这件事，他向来采取不介入的态度。虽然也是喜欢曼心的，可是这种关心喜欢总像是于表面，他不会欺骗自己，他可以极尽可能地为女孩子创造好的条件，可是再多，大概也没有了。

他对曼心多就是出于长辈的关照，对于幼小的怜悯。只有陆克寒才会为曼心付出一切，他为什么不？他要洗心革面人，他要洗刷他以前犯过的所有罪恶。他当然会打心底爱着曼心，把她当自己的女儿。所以曼心会粘着陆克寒，却不会在他跟前过于出位。这又凭什么？

曼心到底还是收拾收拾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活动，这次活动也并非所有学生参加，而是专门甄选后，要么是学习成绩特别出彩的要么就是家里有些背景的。就要搞那么一套，学校也并非无懈的纯真之地。

女孩子不在家，陆克寒瞬间无所事事起来，心里还有些慌，因为曼心走得突然，是佣妈把人老早叫起来送走的。

早饭已经摆在白色大理石的桌面上，腾腾地冒着热气，正值周末，少峯必定还在楼上，他的外套还挂在衣架上。家里两辆汽留了一辆，另外一辆是去送曼心了。夏天的躁一的从下腹蹿上来，他预感着什么，早饭一口都没吃，想叫佣人弄咖啡过来，结果叫了两遍，也没人来。

宽阔的客厅空一片，独留他在这里找不准位置地徘徊。

“大哥，早啊。”

楼上传来一句轻笑声，是在问候他，又不是。

陆克寒本来因为带孩子戒烟了，可是这天已经忍不住煎熬，去茶几上找了少峯的香烟，眨眼抽了三。

手里着第四，手指抽搐着弹了一下，抬看自家兄弟，少峯脸上是一种全然的，毫不掩盖的冷酷恶劣，这种表情他很熟悉，对待敌人或者即将要打压的人惯常施加的情绪压制。务必要让你怕你，忌惮你，森森地匍匐在你的脚下。这是曾经的他全天候除了睡觉常常出来的神色，如今被到少峯的脸上。

“过来坐啊，一起吃早饭。”

西式的早餐不怕等，少峯了一片烤面包，拿铮亮的刀子挑出芝麻酱，慢条斯理地往上均匀的抹。

陆克寒如坐针毡：“我去弄点热饮来。”

果然去弄了一壶香的热咖啡来，给对方倒上一杯推过去，少峯一声谢谢，也是点了一香烟。

“你知在这里的规矩吧？”他问，眼睛不看陆克寒，望着已经大亮的窗外，光线被白色的窗纱柔化了许多。

陆克寒点，晓得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了，以漠然代替歉。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跟她接，不准跟她讲话。”

“我知。以后不会了。”

少峯为他量定了一套无形的囚牢，貌似可以自由行动，放任他夺去曼心的信任和爱，却不准他去靠近珺艾分毫。这种神上的折磨要比肉折磨难熬一万倍，肉上的东西他能抗，神的凌迟才是最残酷的。然而他却没资格抱怨，所以只能永远痛苦。

珺艾打着哈欠下楼来，觑见兄弟间对坐在餐桌那，睡袍下那双登时打了机灵，下意识就要跑。

少峯转过来，手臂搭在椅背上：“再不来咖啡就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