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她瞪着眼恶狠狠地站着不走了,仿佛要用眼光
「好吧!」我顺从地说,心里想这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就像娃娃的脸,刚
她蹦蹦地到客厅中央,轻快地转了一圈,问我:「好看吗?」
发薰衣草的香味,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在高高起的位置有一
「得了吧,油嘴的,你要是真吃我豆腐,我会杀了你。」她把那脸上紧
地警告我。
和颜悦色地说。
的时候,声音哑哑地有气无力。
我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她,千等万等终于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长方
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啊?
「拿着」和「开钱」这两个最常见的命令从她口里频繁地下达,引来买菜阿
「是啊,我喜欢吃豆花,还有煎豆腐、麻婆豆腐、肉末豆腐、鱼香豆腐……」
以清晰地听见,这样近距离的电话交,让我觉得我们俩都有点神经兮兮的。
姨的们的讪笑:「耙耳朵!」重庆人说男人「耙耳朵」相当于说「妻严」,但
她昂首走在前面,像个风风火火的家庭主妇,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她蹦
蹦的优美的步伐。我则像个殷勤的棒棒,随时准备好为我的主顾竭力服务。
都说好啦的。」她在电话那说,她说话的声音在客厅都可
杀死对手,就像那好斗的雄鸡一样。
「不买了!」她斩钉截铁地尖叫一声,吓得我都不敢再说下去了,看来刚才
张的肌肉松弛下来,可是话听起来仿佛是真的。
我能说不好看吗?只是我还没有吃早餐,心里饿得慌,说「好看」这两个字
呈三角胀鼓鼓地坟起,象苞的花儿想要撑开来,腰上松松系着白色
「我什么都想吃,你什么都会?」我说。
「真不知。」我说,「吃豆腐还能有别的学问?」
是又不同于严妻制下的窝的男人,这种唯女人之命是从的高尚品德都是出自
才还怒着,一时间就变成了笑脸。
「这个这个,我可就不知了,反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嘛!」她也不知其
我拿着钱包出来时候,她还没有弄好,她的房间里又是呼呼的发的声音,
「你想吃什么呢?」在去菜市的路上她问我。
形的粉色的钱包,新干的发披散在两边,额上整整齐齐的刘海,飘散出洗
「那我对着你说了,你还不告我?」我问她。
间有什么联系。
施」
行铅灰色的英文字母,下穿了条淡青色的齐超短,紧紧地贴着大跟,大
「那还买不买豆腐了?」我有点期待地问她,豆腐是我的最好。
她「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为你是指那个呢?」
「哪个?」我说。
「你经常吃豆腐?」她歪着用夸张的表情看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
不大一会儿,我手上就提了一大圈大大小小的袋
于男人的自觉自愿,没有被胁迫的意思,能被评为「耙耳朵」,那是值得自豪的
了我。
「有这么严重啊,可是扰和吃豆腐有联系吗?」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她仿佛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的余怒还未消散啊。
的纯棉布带。圆圆的脸红扑扑的。
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圈逛下来,脸不红心不,依然春光满面。
我扳着手指数着,我从小就爱吃豆腐的东西,这种热情一直持续不衰。
「别贫嘴了,快说嘛,等下才知要买什么菜。」她说。
还刮了一下胡子,到房间里换上白色的干净的T恤。
「我们今天吃糖醋排骨,嘿嘿。」她看到我被震住了的窘样,脸上堆下笑来,
第二十三章水果西施的豆腐
的女人。馨儿走在菜市场里,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显得那么鹤立鸡群,她
我还没有洗脸,脸上油乎乎的难受,我拿上洗脸帕和脸盆到洗手间去洗脸,
都快到菜市场了,我还在想着「吃豆腐」怎么就让女孩生气,以至于她会杀
后我来过好多次了,从来不曾看见类似于鲁迅先生在里所说的「豆腐西
菜市里是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的,一律都是胖嘟嘟的女人,自打学校搬出来之
「唉,下次不要对着女孩子说吃豆腐了,别个可要告你扰的。」她慎重
事情,就如此刻我的自豪。
「那你先等一会儿,我穿好衣服就出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又是噼噼啪啪拍脸的声音,女人真是麻烦,不就是买菜吗?有不是去逛商场,用
「走啦,再装也装不像的。一看就是装的嘛,哪有凶狠的人长这么漂亮的。」
「我喜欢吃豆腐。」我不假思索地说。